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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慮,容生放下手裡一口未飲的茶水,突然道:“霧青,地圖給我。”
霧青聞言從袖中拿出一張折了幾道的紙張遞給過去。
容生接過展開,江逢寧坐在他左手邊,見他像是在覺得有什麼不對般,也側過頭去看了一眼。
容生的視線掃過地圖,為了取近,他們走得是直徑,很多地方都不會經過官道。小徑野路大多繁複相似,雖然不排除有走岔路的可能,但大體方向不會錯。
此次回上京的路線是提前彙報過的,如果是中途走岔了路,就一定會與溫樞等人錯開。
但奇怪之處在於,進城時他便已問過城衛,他們並沒有見過皇城禁軍。
如今他們剛過望都的城門,若直通身後宣河,此處是必經之地。
所以溫樞等人竟是連望都都還未出。
這一點很不對勁,三四日未至望都城邊界,如何都不可能。
是在路上發生什麼耽誤了腳程,還是從一開始上京就沒有來過人?
但皇帝在信中明確提及過溫樞要來,要他將入京的路線繪一份送回京。
按照他對皇帝的瞭解,他更傾向於溫樞等人因為什麼被攔在路上。
可是不知為何心中的疑慮猶存。
江逢寧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來,此時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出聲問:“怎麼了嗎?”
容生瞬間回神,將手中的地圖收好,對她道:“無妨,我只是在看下一步走何處。”
聞言江逢寧沒再說什麼,霧青的視線卻不動聲色地看向容生。
路線是早就固定好的,主上憂心的怕是另有其事。
這時宋陟問:“我們應該快到通州了吧?”
容生點頭,想了想抬眸道:“現在就啟程的話,入夜前可到通州,到通州後兩日便可以到上京,我建議現在就走。”
容生的話一落,桌上的人先後都朝江逢寧看來,像在徵求她的意見。
江逢寧頓時有種自己想不同意都不行的感覺。
她只好沒什麼表情地點頭。
於是一行人又繼續趕了大半天的路,最後和容生預估的時間大差不差,他們到通州時,天邊才剛剛浮上淡淡的鴉青色,一點稀薄的雲霧裡籠著清冷的新月。
只是他們眼前的通州,有些古怪。
——
皇宮。
禁衛腳步匆忙地走進御書房,俯身跪在殿中。
“啟稟陛下,通州急報!”
“說。”一個字伴隨著低沉威嚴的聲音而出。
江抑扔下了手中的奏摺,一雙眼中暗色煩鬱。
自日前溫樞在通州失去蹤跡,他就下旨讓駐在通州附近的望都守備去尋,直至今日都沒有一點訊息傳來,他倒要看看還有什麼怪事要發生。
禁衛低頭回道:“溫公公及一行禁軍依舊沒有訊息,望都守備軍統領曹於海,今日身死通州!”
聽罷,江抑眸中有驚色閃過,隨後從龍椅上起身,幽深的目光睨下,聲音冷寒道:“怎麼死的?”
“不知被何人所殺,屍身被剝去了一身皮掛在通州府,目前通州城閉,三百守備軍尚在城中。”
江抑聞言怒極,一時氣急攻心沒壓住喉口的癢意,星星點點的血跡直接咳在手心,染紅了琥珀色的扳指。
禁衛始終壓低身伏在殿中,不敢輕易抬頭。
這時王鸛從殿外走了進來,冷聲對地上跪著的禁衛道:“下去。”
禁衛立即俯身退下。
站在高臺上的江抑聽見聲音不動聲色將沾有血跡的手背至身後,回頭瞧著站殿中依舊是一副陰譎之相的王鸛,冷嘲道:
“你說是朕養了一群廢物,還是背後作亂之人手段太過高明?”
好一招明晃晃的挑釁殺人,堂堂五城之一的守備軍首領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無故慘死在了大尋境內。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太過連續了,竟不知何時八面風雨。
先是極西有晏雲臺突然冒頭,脅之邊境;後是宮中一閣坍塌,朝中六部動搖,官商為奸;再是東皇寺起火、一州府滿目狼藉,現在就到了望都城,死了一城守備軍統領!
這通州的背後,究竟是何人?
江抑凌厲的眉峰擠著不安,滿殿明燭,帝王威嚴,可依舊遮不住英俊面容的那一絲陰白。
王鸛瞧著江抑,晦暗的潮意染上了一雙見過無數死人血的眼。
他一字一句道:“陛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