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緹燈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除了霧青,容生的房外一向不留人,所以當門被敲響時他還以為是宋陟。
於是按著僵痛的額頭直接朝外道:“進來。”
下一刻門被推開,容生聽到關傘的聲音,從手心裡抬頭,看見一襲白裙藍衫的江逢寧站在門口。
視線移到她身後之人身上,容生的眸色隨之凝了凝。
手從額上落下,容生指節扣在桌上,先問道不請自來的江逢寧:“郡主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江逢寧沒有進去,聞言就站在門口道:“打擾前來,是想問大人我們何時啟程?”
對境來找她已經過去了這麼多日,她入京的時間應該寫封信遞迴宣陽,好讓孟維安心。
從饒州寄信路程短些,能更快到。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
江逢寧十分肯定容生剛才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了她身後的人是誰。
而她是想向容生直接擺明她要做的事。
她要把晏難留在身邊,最大的阻礙便是容生和宋陟。至於其餘人,只要晏難一直戴著面具,不一定會有人認出他來。
哪怕認出來,誰也別想越過她摘下晏難臉上的面具。晏雲臺已經逃走不知所蹤,她說晏難是誰,晏難就是誰。
但最好,她能說服容生不說出晏難的身份。
畢竟此番去上京,就像下一處遙遠未知的深海,身入其中,太過被動。若非為了任務,她也不願隨意冒險。
容生眸光深深地看了江逢寧片刻,瞧出了她不退不讓的態度,他沉聲回道:“明日,辰時。”
江逢寧聞言點頭,面上淡淡的笑著:“我知道了,多謝。”
說罷就當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容生沉默半晌,出聲叫住她,言語中顯而易見地提醒她一次:“郡主,你旁邊的人是誰?”
江逢寧回過頭清透的瞳眸看著他,面色不變,語氣毫無波瀾,她輕聲道:“我的侍衛,他叫阿難,有何不妥?”
江逢寧在想,若是他選擇發難,那她就換種方式說服他。
容生險些氣笑了,指節收緊又松,見她如此執著懶得再說,也懶得管,與他無關。
餘光瞥到之處,站在她身旁的人已經開始一臉不耐煩地轉著手裡的傘了。
他最後道:“沒有不妥。但是郡主,並不是人人都與臣一樣。”
也許她自有考量,但言盡於此,多言無益。
“郡主請回,明日莫要起晚了。”
他鬆口,正中江逢寧心中猜想的情況,她鬆了口氣,真心地道:“多謝。”
然而她剛轉身,就見宋陟大步流星地踩著臺階上來。
宋陟臉上的青紫已經淡了許多,他瞧見江逢寧在這裡有些意外,提聲道:“郡主也來找容生?”
江逢寧點頭,宋陟想到什麼,微微低身朝她拱手道:“多謝郡主那天的藥。”
那些藥的效果絕佳,他臉上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那天晚上他太過心傷所以忘了道謝。
江逢寧抿唇道:“不必言謝。”
宋陟才抬起頭,隨即感受到一股陰冷如寒刀的視線落在身上。
他朝來處看去,就在江逢寧的側後方對上了一雙藏在面具下依舊不減殺意的眼睛。
什麼人?戾氣如此之重!
但怎麼越看,越覺得這人眼熟呢?
忽然之間,靈光乍現。
死去的記憶瞬間復活,宋陟大驚,面色都變了。
但當他正要開口叫人時,就聽屋中容生的聲音傳來:“宋陟,進來。”
江逢寧看了宋陟一眼,知道他和容生大概是有事要談,不必久留。
至於現在宋陟明顯也認出了晏難,但回京需要七八日,往後再說也不遲。
她拍了一下晏難的手臂道:“我們走。”說完先一步下了臺階。
晏難撐開傘跟在江逢寧身後。
走出幾步他站在傘下兀自側頭,漆黑的眸朝宋陟看來,冰冷而陰翳,只是一眼警告,便轉身離開。
宋陟原地大怒。
“宋陟。”此時,容生又在屋內喊了一聲。
宋陟只好甩了衣袖走進書房。
進來就問容生:“我不信你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容生冷眼瞧著他臉上的忿色,徐徐道:“不重要。”
宋陟聞言不解,抓晏雲臺可是皇命!
他道:“你不要命嗎了容生?現在是皇上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