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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話落,溫涼的水液就滴落在江逢寧裸露的肌膚上。
晏難終於釋懷過去,包括從一開始就極致瘋魔的患得患失。
重逢的喜悅衝破了痛苦和懷疑的壓抑,心中又酸又疼。
這些年他一面在人間做渾渾噩噩的人偶,一面在奈何橋前做等人的遊魂野魄。
他不是不想活,只是不知道他要等的人一直都在人間罷了……
“阿寧,這些年你過得好麼?”
江逢寧瞳眸微顫,交織著酸苦和甜蜜的淚光被透過薄紗的燭光照的晶瑩。
她輕聲坦言:“我過得很好晏難。”
只是沒有你而已。
已經夜深人靜了,江逢寧翻身將他按在被子上,眉和眼逐漸笑起來,一字一句對他道:
“快睡覺了晏難,睡醒之後你就是被我不遠千里綁來的美人了,而我是霸道的公主對你一見鍾情。”
“明天開始我就為我們的大婚努力,如今是夏月,秋以為期,我們成親,好不好?”
晏難此時仰倒在床上,長髮盡散,抬眸看著江逢寧時像勾人心魄的水妖。
她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前,人在他身體上方,清亮認真的眼眸不掩一分一毫對他的愛意。
晏難頓時感覺渾身每處骨頭都酥顫。
目光幾近貪婪地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落過蛾眉,精巧的鼻,最後停在嬌嫩如花的唇瓣。
深邃的眼底盛滿熾熱燃燒的火,他頓了頓,喘氣低聲道:“我願意做公主的、美人。”
江逢寧伸手蓋住了他那雙引人沉淪的眼睛。
“阿寧,我好開心。”少年低喃道。
“我會讓你一直開心的。”
纏綿清甜的親吻下,少年腐敗的心田換了新土。
——
第二日一早,沈懷茵聞詢來到桐緗宮。
一路的宮人躬身行禮,遠遠的,沈懷茵就瞧見了在紫藤花亭下用早膳的兩人。
夏風輕撫,滿渠芙蓉,少女裙衫嫋嫋,少年錦衣似玉,養眼極了。
沈懷茵站在拱門下看了一會兒,半晌內心直搖頭。
她那寶貝女兒一副不值錢的樣子簡直是沒眼看。
滿桌精緻的早膳,她一直往人家面前的碗裡夾,恨不得喂人家嘴裡。
完全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這上京城好看的人這麼多,她怎麼就從沒發現女兒是個痴戀皮相之人?
還是真的是一見便鍾情?然後喜歡到剛見面就與人夜宿偏殿!
這死丫頭!
沈懷茵正惱著,下一刻便撞上了亭中少年抬起看過來的眼。
沈懷茵見證了那雙眼中神情從柔軟到冷漠的地疾速變化,此時她也完全看清了這張臉的模樣。
少年如玉,卻是一塊黑沉沉的血玉。眉如劍,眼如軟鉤子,唇似妖,極具攻擊力的五官,怎麼看都是個極致危險的人物。
亭中江逢寧喝了一口粥後抬頭,見眼前的人停了筷,問道:“你在看什麼?”說完便回頭朝晏難視線的方向望去。
然後就瞧見了沈懷茵。
此時沈懷茵已然走到亭子的長廊下。
她立即站起身來,有些意外地問:“母后你怎麼來了?”
這一大早的,難道是專門來看晏難的?
晏難的目光落到江逢寧身上,知曉了她與眼前金線羅裙,珠翠挽髻的女人是何關係。
其實剛才第一眼,他就有所猜測,兩人乍一看看不出相像的地方,但此時站在一處,五官怎麼看都有三分神似。
所以他也跟著站在江逢寧的身後。
沈懷茵今日來態度還是很明確的,看著江逢寧面色一肅道:“妗妗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江逢寧想開口介紹晏難的話被堵住,聞言便下意識地抬腳上前,然而她一動,衣袖就被身後的人抓住了。
沈懷茵眼睛一眯。
江逢寧立馬回頭,她忘了晏難此時極其沒有安全感,昨夜不管她如何說,他眼睛一刻都不肯合上,所以江逢寧也跟著沒睡。
想到這裡她便對他輕聲道:“我們不走遠,等我一會兒。”
聽到她說,晏難便鬆手了。
不敢讓母親大人多等,江逢寧立馬離開亭子,跟著沈懷茵站在長廊中。
江逢寧沒有騙他,其實不過幾丈的距離,晏難甚至能隱約聽到她們談話。
沈懷茵開門見山,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