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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內其他工人的詢問,小劉、章魯等人案發當晚均有不在場的證明。”
“人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你呢?”廖靜深問王喜。
“沒,沒有。但真的不是我乾的!”王喜掙扎著喊道,“我跟著翟哥做了好幾年白片密探,去年你們破獲的那個滿洲糧庫裡工人偷大米的案子的線索就是我給他舉報的!”
廖靜深像是要發瘋,見神谷川冷眼看著自己,於是硬著頭皮朝王喜哆哆嗦嗦地一指,氣得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你還嘴硬?上刑!”
手下把早就準備好的通紅的烙鐵往王喜胸口狠狠一戳,吱……
神谷川被安藤智久的一個電話叫走了。審訊快結束的時候,廖靜深翻了翻審訊記錄,歪嘴一笑,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王喜隨口戲謔道:“你功勞不小啊?這麼說的話,上次翟隊長查獲的那批炸藥也是您老人家的功勞嘍?”
“那,那是我的線人,碼頭上的吳峰告訴我的。”
“你還有下線,哼!真夠專業的。”廖靜深轉頭又對林重嘟囔,“吳峰這小子我聽過,外號‘花蓋兒蟹’,幾年前傍上了碼頭上的一霸裴德虎,據說現在走路都橫著走。他不為某個人做下線,根本就是個混子,更談不上什麼職業道德。每天打聽小道訊息,有了情報就賣。要不是今天被我審出來,翟勳還以為自己得到的總是第一手的情報呢!”
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收穫。林重心中暗喜,嘴上卻附和著:“難怪咱們的行動總是被人截胡呢!”
廖靜深把審訊本往桌上一扔,看看已經奄奄一息的王喜,又看看錶,問林重:“我晚上還有個飯局,要不今天就到這兒?”
林重沒有異議,廖靜深手一背圍著王喜轉了幾圈笑著嘖嘖:“我該怎麼犒勞你呢?”
“求你了,我想喝點水。”王喜乾嚥幾口唾沫。
“喝個屁!”廖靜深走到門口示意一個手下,“給他上點尿。”
林重在審訊記錄上籤完字,拍了拍忐忑不安的錢斌囑咐道:“你也一直沒吃飯呢!先別整理審訊錄音了,趕緊吃飯去吧!”
神谷川的辦公室裡,林重和廖靜深聽他說道:“關東軍植田謙吉司令長官知道咱們抓了幾個工人,給安藤部長打了個電話,命令咱們務必要把放火的人揪出來。”
“這火燒得太大,要是給這個王喜量刑的話,可不是一般的罪。”廖靜深故意嘟囔著。
神谷川看出了廖靜深的心思,不屑地一笑,用眼神向林重詢問。林重皺皺眉,故意接著廖靜深的話說:“關鍵是關東軍近兩個師團的被服都成了飛灰……我去上個廁所。”
這兩個混蛋支那人,此刻真像是一個媽生出來的。神谷川想到這裡,見林重走到門口又問:“次長,被抓來的那幾個工人怎麼辦?”
神谷川捂著額頭揮了揮手:“事實證明那個叫小劉的只是有報復的想法而已,只是工人和監工之間的矛盾,所以這件事你去處理。”
林重會意出去對章魯等人說道:“你們在這審訊記錄上按個手印,以後長點心,別再讓我撞著。”
快下班的時候,錢斌走進神谷川的辦公室,拿著王喜的審訊記錄和錄音帶對神谷川說道:“這些東西我都整理好了,審訊的時候您也在場,請您籤個字。”
神谷川翻了幾頁記錄故意說道:“審訊開始沒多久我就被安藤部長叫走了,就不必了吧!”
下班後,林重和柳若誠約到咖啡廳,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柳若誠問道:“神奇!你是怎麼讓那個小盒子定時起火的?”
林重比劃道:“其實很簡單。我在一個針劑用的小玻璃瓶裡配製了一些白磷的二硫化碳溶液。用硬紙糊了個煙盒那麼大的盒子,把盒子的一面翻開挖個洞,把小瓶固定在洞裡,然後在盒子裡放些鎂條。章魯把瓶塞拔開,把盒子倒著放在棉花等易燃物裡,瓶裡的白磷二硫化碳溶液就會滴下來揮發,揮發之後白磷析出,與氧氣接觸進行氧化反應就會自燃,並使鎂條和盒子劇烈燃燒,從而燒掉那些易燃物。它們進行化學反應的時間都是經過我反覆地試驗計算出來的,但是從滿棉的起火時間看來還是不太精確。”
“行啦!你已經夠厲害了,完美主義者。”柳若誠笑道,“這麼說,王喜縱火犯的身份已經被坐實了?可你怎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林重看著陰沉的窗外眉頭微皺:“確切的說,他還不是縱火犯,只是個嫌疑人而已。你不清楚,那個叫山野涼介的檢察官很認真,如果案子交到他手裡,就算查不出其他線索,也沒那麼容易就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