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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在現場把案情介紹完畢,神谷川看著滿是砂石、灰燼和汙水的地面,又看看錶,用鑷子夾起那根香頭說道:“聽你們這麼說,他們晚上八點下班,八點半就封廠了,九點半左右有人發現起火了。有人在下班之前點燃這根香,把它放在棉花和羊毛等物品上,然後撤離現場,故意製造自己不在場的條件。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一根香的燃燒時間是多少?難道是一個多小時?”
儘管已經料到神谷川會這麼提問並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但林重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他沉住氣,裝作思考的時候,聽樊曉庵說道:“神谷先生,我認為這不是不可能。這樣材質的一根香燃燒的時間大概在十幾分鐘左右,但是您忘了,棉花或羊毛被它點燃之後不是明火,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條件才能產生明火,比如風吹。也許就是這樣,在點燃香之後的一個多小時才會有人發現起火。”
這正是自己早已想好的應對藉口,卻從樊曉庵口中說出,林重心裡偷著樂起來。
“那為什麼這截香頭沒有被燒掉呢?”神谷川又問道。
樊曉庵傻了眼,他只為了發現這條線索而感到高興,卻忽略了這最簡單而且最直接的問題,這也是林重最頭疼的問題。
“可能是被風吹掉了,然後自己滅了,後來被救火的水和砂土一澆……”林重只能這樣說道。
神谷川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這個現場太混亂了,簡直就像個豬窩,還是先問問工人吧!”
林重抓住時機,朝幾個在這裡調查了一天的警察問道:“是哪幾個工人給刑事課的人舉報過線索?”
警察將兩個工人帶了過來,林重查問了一番,發現都不是翟勳的線人王喜。
“照這麼說,你們看見他們幾個放火了?”林重指著章魯等人,朝兩個工人問道。
“沒有,我們只是懷疑,因為他們之前和監工吵過架。”其中一個工人小聲說道。
監工和另外幾個目擊者被帶過來,神谷川和林重問了一番,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是章魯和小劉等人放的火。
廖靜深不耐煩地把大衣領子豎了豎,朝手上哈了哈氣說:“神谷次長,我看要不這樣吧!讓威力先聞聞他們身上,如果沒反應,再把工人都集中起來,讓它挨個聞聞。”
無奈之下,神谷川只能同意。樊曉庵給威力聞了聞那截小小的香頭,然後把威力牽到章魯等人身邊。只見它挨個嗅了嗅,毫無反應。
幾分鐘後,工人們集中在大院裡,威力被牽著從頭開始仔細嗅著,嗅到一個矮個子工人身上的時候,突然狂吠著咬在他身上。這人一陣慘叫,眾人趕緊把威力拉開,他的衣服幾乎變成了從血裡撈出來的布條。
“叫什麼名字?”廖靜深上前問道。
“王,王喜。”
“把他帶走!”廖靜深手一揮,卻聽神谷川說道,“把姓劉的那些人也帶回去!”
第一審訊室裡,林重在審訊小劉,他和章魯等人都不承認是自己放的火。
“看來你們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林重說道,“在關東州,我們特調科說是你放的,就是你放的,說不是,就不是。”
“別打俺。俺們啥都沒幹,不信你們問問其他工人,起火時俺們都不在場。”章魯說道。
隔壁的第二審訊室,廖靜深和神谷川在審王喜。見林重走進來,廖靜深用眼神向他詢問,只見他搖了搖頭。廖靜深轉而盯著王喜。
“你們不能打我,我是翟隊長的線人!”王喜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刑具,喘著粗氣說道,“我在起火的頭幾天聽見小劉對章魯說想報復滿棉的監工。”
眾人很驚訝,廖靜深問道:“翟勳?這麼重要的線索,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不讓我給任何人講,說是怕他的科長廖靜深知道。”
神谷川和廖靜深聽到這裡,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林重知道機會來了,故意問道“不可能!他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是真的,我倆關係挺鐵的。有次喝酒,他跟我說過他瞧不上廖靜深護犢子……”
負責審訊記錄的錢斌聽到這裡,筆尖在紙上忽然停住了。
“你簡直一派胡言!”廖靜深知道不能再讓這小子說下去了,於是一拍桌子呵道,“我看你是想避重就輕,胡攪蠻纏!”
這時,樊曉庵拿著王喜的衣服進來說道:“我們在他的衣兜裡發現了香的殘留物質,經過比對,和起火點附近發現的那截是一樣的。而且,經過我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