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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據我觀察,神谷川最怕他這個老同學。”
“那你覺得神谷川會怎樣看這件事?”
“他不會這麼輕易就下結論,我總覺得他眼睛背後還有一雙眼睛。”林重搖搖頭說道,“包括廖靜深,他並不是個官僚。我今天才發現他跟我一樣,很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見機行事。這件事發展到現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知道以後神谷川會怎麼審視廖靜深,也不知道翟勳回來會怎麼面對廖靜深和錢斌。所以咱們應該透過表象看本質,實際上這個老鬼狡猾狡猾的。”
“你怎麼還說起日式中文來了?”柳若誠捂嘴噗嗤一樂。
林重一聲苦笑,用小勺把咖啡杯攪成一個漩渦,看著它出神。柳若誠也看著漩渦問道:“你身邊的這些人沒一個好對付的,你是不是已經陷入這個漩渦裡了。”
“對啊!我倒是想從漩渦中出來,但我的人生軌跡從什麼時候起發生改變的呢?”林重雙手抱著後腦勺往後一靠嘟囔著,“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想當一名作家。”
“嗯,你還說你喜歡一個叫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想當一名懸疑作家。”
“我是喜歡她的作品,卻並不認識這個人。”林重糾正道,“她以後一定會成為世界級的宗師,當然還有她那個叫柯南?道爾的老鄉。”
“你的預言向來很準確,但是不認識怎麼會喜歡?”柳若誠打趣道。
“喜歡怎麼就一定要認識?算了咱們換個話題。”林重說完,忽然見路對面有個女人打著傘駐足看了自己幾眼,然後匆匆離去。
這個女人有些面熟,但是到底在哪兒見過,林重一時想不起來了。他沒有多想,對柳若誠說道:“據王喜交代,翟勳查獲的共產國際那批炸藥是碼頭上一個叫吳峰的人告訴他的。”
柳若誠說道,“這人外號叫‘花蓋兒’,我早就聽過他,這幾年他的外號叫得特響,因為跟著碼頭一霸裴德虎。”
“你訊息這不是挺靈通的嘛!我想起來了,你家還有個船舶代理公司,在沙俄時期的港橋廣場,就是現在的東廣場那邊對吧?”林重一拍腦袋揶揄道,“這家大業大的,柳總近期還有什麼指示?”
柳若誠嗔怪著瞪了他一眼,認真說道:“這個吳峰必須死,共產國際會除掉他的。但是那個叫威力的警犬這麼厲害,就像你說的那樣,對咱們以後的工作真是個大威脅。”
“今天下班我還和它玩了玩,它跟我已經很親近了,我有個辦法,但是需要你配合我。”林重小聲對柳若誠說了幾句,弄得柳若誠紅著臉罵道,“這麼噁心又陰毒的招兒,虧你想得出來。”
柳若誠又說:“今天蘇聯領事館裡的共產國際負責人阿列克謝耶夫上校已經得知了放火成功的訊息,他很高興,等關東軍的圍剿計劃一旦被此打亂,他就會發報通知抗聯。”
林重聽到這裡嚴肅起來:“你們最好謹慎一點。我下班的時候去電訊組轉了轉,那個組長傅劍鳳不是個等閒的女流之輩,只是目前日蘇關係沒那麼緊張,關東州局勢也頗為良好,我們課的經費才不足,因此沒多餘的經費給她們換裝置而已。”
“我會提醒阿列克謝耶夫上校的。”
“還有一件事——你給我把章魯換掉。”林重說,“他脾氣太暴躁,以前我就擔心他哥哥的死會對他執行任務的時候產生影響,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他哥哥的死對他的心理產生了陰影?但你怎麼能確定他幫小劉出頭是因為這個陰影?也許他本身就是個正義感特別強的人呢?”
“不管是因為脾氣還是陰影的問題,事實證明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並不適合幹這個工作。”
柳若誠猶豫著說:“我只能給阿列克謝耶夫上校彙報一下,至於他能否批准,這不好說。”
柳若誠說完,托腮看著窗外,然後在窗上哈著氣,畫了一男一女兩個頭像:“那年我在上海的咖啡館等你,也是這樣一個陰天,當時下著大雨。如果不是那次錯過,誰知道咱們能不能在一起?”
林重問道:“這畫的是你和我?這也不像啊?我來幫你改改,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都老了……”
林重一臉壞笑地在男人頭像上加了一撇鬍鬚,在女人的頭像上加了幾條魚尾紋,惹得柳若誠舉拳對他一頓捶。林重卻勉強擠出一些笑容,打了個哈欠,柳若誠問道:“你好像很憔悴,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昨晚一宿沒睡,這幾天睡眠都不怎麼好。”林重說完,見她還想追問,只於是岔開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