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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袍子,衣襬在風中飄來飄去,聲音也似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似的,“你要看不過,可以叫柳煜出手。”
宋蘊之坐起來,抱著被子悶悶不樂。
銀環賭坊有古怪,司空音此前就說過,但宋蘊之怎麼也想不到,這間只在城中權貴之間口耳相傳的賭坊,賭的竟是人命。
叫柳煜出手,自然是借官府的力量將之連根拔起。
可是……
宋蘊之道:“他們環草菅人命,遲早是要收拾,但不是現在。”
沈蒼梧道:“你既然明白,就早些睡吧。”
這一夜,宋蘊之到底還是沒有睡好,好不容易睏意上來,方眯了一會,睜眼天光已是大亮。
這一天的清晨,荀月白到了大庸,還沒進城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略猶豫了下,跟了上去。
大庸作為西南往來通商勝地,全依賴城前的河,河寬約摸十米,蜿蜒曲繞,往來船隻不絕,兩岸楊柳依依,俱是翠綠之色。
白長安本就生得風流倜儻,身上紅衣更是扎眼。
宸州事了,荀月白徑直去了武陵源,此時看見白長安,很是不解。
白長安站在樹稍,看了沒一會,只見他足尖一點,紅色的身影便鴿子般消失在節枇鱗比的房屋之中。
荀月白走上去。
岸邊圍了一群人,議論紛紛,還有幾個穿著公服的衙役。荀月白湊上前瞧了眼,忍不住露了個牙酸的表情。
“王爺自從出京,真是一日黴過一日,走哪都能見著屍體。”
河水裡露著一截衣服,是最尋常的麻布,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是個很尋常的普通人。在衙役的打撈下,不一會就被挪到了岸上。
是個男子,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瘦不拉肌。
人群裡議論紛紛,卻沒有人知道那死者的名姓。
衙役問了一陣,只得放棄。
荀月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讓一讓,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