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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人群裡擠出一個年輕人。一身青衣被他穿得俊逸靈動,案發現場原本閒人不得靠近,但那年輕人穿著氣度俱是不凡,衙役便也不攔。
來人自然是宋蘊之。
荀月白轉頭,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柳煜。
柳煜原本在靡香鋪,聽先荀月白進城的暗衛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心中一動,便回了歸雲客棧。
宋蘊之一聽死了人,二話不說就往河邊來了。
柳煜搖著扇子,到荀月白跟前的時候疑惑道:“小白,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本王面有菜色?”
荀月白翻了個白眼:,“王爺要是餓了就去吃飯,莫要站在樹下。”
柳煜瞧了身邊的柳樹一眼,太陽初升,頭頂枝葉翠綠,更加疑惑道,“本王為何不能站在樹下?”
荀月白一本正經,笑了起來。“王爺在宸州就佔了些黴氣,要多曬曬太陽。”
柳煜嘴角抽了抽,一扇子敲在荀月白頭上,“小白啊,本王曬不曬太陽是沒所謂,倒是你,離京後這眼力越發不濟了,真正要曬太陽的人在那裡。”
柳煜手一指,荀月白看過去,居然點了點頭,“嗯,宋公子也要多曬曬太陽。”
不遠處,無故躺坑的宋蘊之蹲在屍體旁邊,衙役才將周圍仔細排查一遍,回頭就見宋蘊之兩手不停,這裡翻翻,那裡按按,忙過來制止。
“快走快走,你這是防礙公務。”
宋蘊之被推到一邊。
屍體很快就被抬走,圍觀的人群散去,柳煜湊過來道:“發現了什麼?”
宋蘊之將手套收好,站起身來,長嘆了口氣,“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晚子時到丑時之間,全身上下沒有明顯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氣,像是溺斃的。”
柳煜皺眉,“難道是意外失足落水?”
宋蘊之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荀月白走在後面聽兩人交談,似乎對死者頗有興趣,想到那人身上衣物,實在不像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忍不住問道:“那人是誰?”
柳煜也瞧著宋蘊之。
兩道灼灼目光注視下,宋蘊之搖了搖頭:“是個乞丐。”
柳煜一聽,就沒有興趣了。
走了一陣,宋蘊之突然轉頭,道:“小白,方才你看見白長安了?”
荀月白點頭。說著進了城。柳煜打發荀月白往靡香鋪去了,自己和宋蘊之回了歸雲客棧。
此時,沈蒼梧剛從吳霜閣出來,前往金府的路上。
昨夜宋蘊之睡去之後,沈蒼梧又去了趟彩虹街,卻怎麼也找不到賭坊的入口,之前雖然蒙著眼睛,他大致記了下路線,卻怎麼也沒想到,那賭坊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繞回巷子裡,引路的乞丐也不知去了何處。
事情透著古怪,沈蒼梧又去了一次吳霜閣。
天剛矇矇亮,樓心月起了個大早,在院中吊了會噪子,就回了屋裡,聽見敲門聲,便叫了聲:“進來。”
沈蒼梧推門而入,樓心月正對鏡梳妝,青絲如水渲瀉,白玉髮梳自頭頂順滑而下,手一拎,繞了幾個彎,盤成靈髻。
面前妝匣裡放著琳琅滿目的首飾,樓心月取了根翡翠蓮形髮簪對著鏡子來回比劃,餘光瞥見身後挺拔的身影,心中一驚,忙轉身道:“沈公子怎麼來了?”
沈蒼梧雙眸冷若冰泉,毫無煙氣的眼神仿若回憶裡那些流翠凝暉的日子。
樓心月看著這個人,一腔心緒變幻莫測,時而附於清風明月,轉眼又似霧化清江,第一眼瞧見這個人的欣喜,如青煙直上。卻突然在看不見的某處,被生生掐斷。
沈蒼梧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來意。
樓心月嘆了口氣,叫護院備好馬車,親自去了曲府。
屋中一道巨幅的紫檀屏風,繡著大朵盛開的牡丹。沈蒼梧怔怔地看了一會,樓心月已經領著曲老闆入了房內。
一大清早美人相邀,曲老闆十分高興,看見房中坐著一個人,有些不悅道:“心月,這是誰?”問完,就見那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曲老闆這時不止不悅,還有驚訝,“沈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沈蒼梧也不拐彎,將趁夜再尋銀環賭坊的事說了。
“我知道若要勸你莫打那賭坊的主意,你肯定不聽。”
曲老闆微微嘆了口氣,昨夜有宋公子在,還不覺得,此時沈蒼梧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冷意,正一點一點蠶食著他裸(分)露在外的面板。
曲老闆搓了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