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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支支吾吾,最終才扯了句:“身為帝王,保持子孫茂盛,有利於祖宗社稷,大明江山!所以朕這輩子不可能只寵幸你一人。但你要明白朕的心思,跟別的女人,朕心裡只想著江山社稷,只有同你在一起的時候,朕心裡才能泛起柔情蜜意。”
王珂不知道後世有“渣男”這種詞彙,否則定然要跳起來罵娘了。不愧是皇帝啊,真是天底下最厚顏無恥的男人,連這種話都講得出!表臉!
但王珂知道,皇帝說的也是實情。在家天下的封建王朝,最忌諱的就是帝王沒有子嗣,沒有子嗣這祖宗的江山傳給誰去?多子多福,並非是尋常人家的天倫之樂,更有著儒家先賢們對這個帝國政治綿延的深遠思考。
可是明末這會兒江南的資本主義萌芽已經愈演愈烈,正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有了這層商品經濟的擴張,思想文化界便也孕育著自由主義的思潮。而王珂等人身為江湖遊俠,是最容易受到這種資本主義式的自由思潮的影響的。
王珂搖了搖頭,說道:“民女尚在服喪期,恐不能侍奉君王左右,希望皇上寬恕民女的罪過吧。”
“他是你師兄,又不是你爹,你服個哪門子的喪?”皇帝怒道。
王珂固執的撇過頭,倔強的答道:“長兄如父。我們師兄妹自幼無父無母,伶仃孤苦。珂兒能長大成人,全要仰仗師兄跟師傅的養育,師傅早已仙逝,師兄便是珂兒的父親。”
皇帝怒極反笑道:“你們女人是不是總能找到藉口拒絕我們男人?”話音落下,皇帝從袖口內摸出那幾張紙片,而後將它們撕扯的細碎。皇帝憤怒的嚷道:“你這個女人!你以為自己是誰?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朕?”
皇帝憤怒的走出堂屋,離開了王珂的宅院,見狀魏忠賢等人不敢插嘴,只能亦步亦趨地跟過去。見眾人走遠,郭憨連忙衝進堂屋,卻瞅見王珂正在撿起地上的碎紙屑。郭憨連忙蹲下來,幫忙拾撿,還好奇的問道:“這些是什麼?”
王珂眼含淚光,笑道:“一張地契兒。”
“地契?”
郭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又問道:“皇上留下的?”
王珂點點頭。
郭憨奇道:“皇上要給你一份地契?卻為什麼又給撕掉了?”
王珂笑道:“因為我不願意住在哪兒,他便惱羞成怒了。唉,都登基這麼久了,怎麼還跟幾年前似的,總也冒冒失失的像個孩子。”
郭憨驚訝於王珂老氣橫秋的口氣,便問道:“你同皇上幾年前就結識了?”
王珂笑了笑,沒有做多回答,而是從郭憨手中接過紙屑,走到一旁的炭盆中,將一切付之一炬。盯著炭盆裡燃燒著的碎紙屑,郭憨忽然問了句:“你說你不願意住在哪兒,是什麼意思?這張地契所繫的宅子又在哪兒?”
王珂低下頭,眼裡的淚花在此綻放,她卻仍努力維持著笑容,說道:“我不願意居住在皇宮裡,這地契,是紫禁城的地契。”
郭憨聽得是瞠目結舌,他結結巴巴的答道:“不...不愧是聖上啊,連...竟然連紫禁城也給弄了份兒地契出來。這放在任何人哪兒,都是殺頭的重罪啊。”
兩人在堂屋裡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後,王珂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駱大人的身體可還安好?”
郭憨下意識的答道:“大人躬安......”話音未落,郭憨便瞪大了眼睛盯著王珂,他驚訝的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見狀,王珂再也難掩面上的失望之色,她痛斥道:“你怎麼能同錦衣衛、東廠的鷹犬們同流合汙?”
郭憨麵皮一抽,他自覺理虧,便閉上了嘴巴,沒有辯駁。
王珂卻咄咄逼人道:“你既然是錦衣衛的探哨,那麼我師兄的死,是不是也跟你有關?”
郭憨極忙爭辯道:“我與任大俠情同手足,絕不會害他!”
“那董承天呢?他的死也跟你無關?”
王珂冷冷的發問道。
郭憨面色蒼白,他失魂落魄的答道:“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他苦笑兩聲後,跪倒在王珂面前,道:“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能讓我把話講完。”
王珂撇過頭去,以示對這個錦衣衛鷹犬的厭惡之情。但她並沒有剝奪郭憨自辯的權利。郭憨說道:“其實這幾個月來,我一直暗中調查任大俠的死因。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頓了頓,郭憨又道:“任大俠原本被關押在東廠大牢,後來遭皇上特赦,給秘密關押起來。為什麼皇上要廢這些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