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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王姑娘何在?可在家中?”
自稱郭憨的男子笑道:“王姑娘就在家中。”
魏忠賢聞言大怒,“胡鬧,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還大門緊閉,這成何體統?”
郭憨嘿嘿笑道:“這位公公請不要誤會,在俺們江湖兒女眼裡,沒那麼多禮教說教。王姑娘在我眼裡可是了不起的女俠,尋常禮教又怎能約束一位響噹噹的女俠呢?”
皇帝眼前一亮,他指著郭憨笑道:“你說的極是。別說禮教約束不了她,以她的脾氣秉性,恐怕就是皇帝的諭令也奈他不何。”
郭憨深深的看了皇帝一眼後,緩緩跪倒在地道:“草民郭憨見過聖上。”
皇帝笑了笑,一把抓住郭憨的手,將他扶起身來,問道:“你是如何洞悉朕的身份的?”
郭憨忙道:“草民知罪,不當妄加揣測。可是這位公公的長相實在是惹眼,國朝上了年紀的男子,哪有不蓄鬚的?可這位公公年過五旬,卻面白無鬚,所以草民斷定他是一位公公。出行能有公公相伴,且氣宇軒昂,眉宇之間貴不可言的男子,不是皇上,又會是誰?”
皇帝哈哈笑道:“不愧是錦衣衛,小嘴可真甜。”
隨著皇帝話音落下,郭憨面色大變。
皇帝聳聳肩,靠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你猜中了朕的身份,朕也揣測你一下,算扯平了。”話音落下,皇帝繞過身體僵硬的郭憨,走進了這座王珂起居的宅院。
魏忠賢、許顯純等人拉住想要跟過去的郭憨,喝道:“在此候著,皇爺可不希望被人打攪。”
郭憨咬咬牙,只得收住腳步,站在了院落裡,不敢近前。
走進堂屋,皇帝驚訝的發現裡邊竟然供奉著任大俠的靈牌,而王珂亦是披麻戴孝,跪坐在靈牌之下。見到皇帝之後王珂說道:“喪服不詳,請恕民女不能見禮了。”
皇帝不知可否,他坐在堂屋擺放的椅子上,問道:“外頭那個郭憨怎麼在你這兒?”
王珂答道:“他是民女的朋友,亦是師兄的朋友,此次前來,是為了弔孝。”
皇帝笑道:“你師兄都死了三四個月了吧?他怎麼才來?”
王珂不悅的說道:“你好多心,他能趕來弔孝,就已經盡了朋友的本分,你還好苛求什麼呢?”
皇帝呵呵直笑道:“之所以郭憨今日才能趕來弔孝,是因為這段日子,他遠在遼東,被軍務所累,分身乏術。”
王珂蹙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郭少俠去過遼東?被軍務所累?郭少俠可不是官兵!”
皇帝說道:“他當然不是官兵。”頓了頓,皇帝又笑道:“郭憨可是個能吏,與亂軍之中,替朝廷救下了一位封疆大吏嘞。”
“去遼東之前他僅僅是個錦衣衛千戶,但現在已經在駱思恭的舉薦下,升任了鎮撫使,這可是從四品的大官兒啊。”
王珂驚呆了,她慌亂的嚷道:“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們江湖中人最恨錦衣衛跟東廠,郭少俠為人忠義,俠肝義膽,就連師兄生前也對他大加讚賞,他怎麼可能是錦衣衛!”
皇帝高深莫測的笑道:“你師兄也許正是因為遇人不淑,才慘遭殺身之禍的吶。”
王珂沉默了,她本能的不願意相信皇帝的話,可是理智又告訴她,皇帝沒有理由欺騙她。
“好了,朕來,並不是為了這個小小的鎮撫使。”
皇帝展開摺扇,直勾勾地盯著王珂,說道:“這個月朕就要大婚了。”
王珂點點頭,這件事已經穿的沸沸揚揚,京報紙更是連篇累牘的大書特書——聖上大婚,欲赦天下!
“可你也知道,朕的心意始終不在那些胭脂俗粉們的身上。”
皇帝笑道。
王珂眉頭微顫,她答道:“可皇上也應該知道,民女忍受不了深宮的寂寞。”
皇帝笑道:“有朕在,你怎會寂寞?再者說,朕知道你是個女俠客,自由自在慣了。朕可以法外開恩,準你婚後自由出入宮闈就是了。”
皇帝的大度令王珂大感意外,但正是這種妥協令她心存疑慮。
“皇上,世間多少痴女子,都是上了你們男人蜜語甜言的當?有道是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你是皇帝,身邊總少不了色藝雙絕的女子,而民女總有一日會年老色衰,到那時聖眷不在,為之奈何?”
皇帝點點頭,王珂的話倒是真理,哪個男人不想著家裡紅旗不倒,窗外彩旗飄飄?更何況他還是人世間的帝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挖空心思想爬上他的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