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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吧?或許他壓根沒有跟努爾哈赤開展的勇氣或是打算,他僅僅是想著騙取朝廷的恩養。”
這也正是群臣的隱憂。
王化貞作為這一國政的直接推動者,連忙跳出來辯解道:“皇上,臣瞭解恭順汗,那是個野心勃勃的豺狼式人物,既然是豺狼,那必然記仇。且不說努爾哈赤三番五次的拉攏u各部落已經觸動了恭順汗的逆鱗,就單論前年那場塞外之戰,假如恭順汗不能堂堂正正的擊敗努爾哈赤,他就無法在察哈爾部落內部站穩腳跟,重新樹立起威望。所以不論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恭順汗都勢必會跟努爾哈赤決一死戰。”
張鶴鳴問道:“你能拿腦袋擔保?”
王化貞瞥了眼自己的這位老恩主,咬牙切齒的說道:“能!”
他早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的身家性命跟一世榮辱,早已跟這道國政捆綁在一起!假如聯合察哈爾部落的國政最終取得好結果,那麼他王化貞甚至可以問鼎內閣首輔之職,但假如這道國政或胎死腹中,或半途而廢,或不孚眾望,那他王化貞就會頭一個被朝廷拎出來背黑鍋,祭旗!
他只能咬牙硬挺!
皇帝當然不會相信王化貞的言語,“跟江山社稷,國家宗廟比起來,你的腦袋一文不值,沒人要你拿腦袋做擔保。”皇帝冷冷的瞥了王化貞跟張鶴鳴一眼,兩人連忙告罪。
“不過你說的對,恭順汗肯定會跟努爾哈赤一決雌雄的,但朕擔心他不是努爾哈赤的對手,會再一次一敗塗地。人假如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那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假如努爾哈赤徹底擊敗了恭順汗,假如建州叛軍征服了塞北草原,那麼國朝跟建州叛軍之間將再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u早已不是兩百多年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元朝了,時移世易,現如今的塞北u,已經孱弱的只能在國朝及建州叛軍的夾縫中求生存,無論是國朝還是建州叛軍,只要稍加影響,u就會分崩離析。”
“但國朝跟u的關係早已不是兩百多年前,甚至更早之前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對關係了。自打咱們大明朝開國之初,就跟大元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無論是武備制度還是文治制度,都有著u的影子,就連服飾跟飲食習慣也深受草原人的影響。”
“咱們跟u做了兩百多年的鄰居,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了這麼多年,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特別又是現在這副光景。”
“爾等務必即時醒悟過來,國朝當前最要緊的敵人乃是建州叛軍,而非老弱的u。”
“在建州叛軍虎視眈眈的今下,國朝跟蒙古的關係已經演變成了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的關係。所以對於弱小的察哈爾部落,國朝只能給予援助,不求他能真正對建州叛軍造成多大的損害,只求能多拖延些時日,好讓朝廷早日整頓內政,致使國富民強,到時候即便建州叛軍沒了u的掣肘,咱們也能一鼓作氣的將叛亂鎮壓下去。”
皇帝的一整套戰略令群臣茅塞頓開,紛紛山呼萬歲。
“所以朕喚你們前來,並不是要改弦更張,而是想要商量一下跟恭順汗協同作戰的事宜。當前關外戰事告一段落,建州叛軍將主要精力放在了經營遼東之上,可以預見,在兩到三年裡,只要國朝不輕啟戰端,就會太平無事。原本朕也想著用這段時間來訓練軍隊,改革內政,充盈國庫。但是現在由於恭順汗的歸順,朝廷有了更好的牌局可打。”
“山海關以外,大小淩河以內,朝廷駐紮著超過二十萬人馬,其中能征善戰者保守估計也有五六萬吧?再者,遼東鎮與朝鮮國之間,咱們還有個東江鎮,毛文龍在哪裡經營的也是有聲有色。再加上今年開春以後,恭順汗在塞北的大規模軍事行動,如此就對建州叛軍形成了三路進攻、三路包抄的格局。”
“根據熊廷弼的三方佈置策,那是朕首肯的平定建州叛軍的根本國策,但一來那是戰略層面的事情,二來當時的三方佈置策僅僅考慮到國朝一方面,沒有顧及到恭順汗的力量,所以現在在具體的戰術層面,還可以再搞一個三方佈置策,也即東江鎮、關外駐軍以及恭順汗的部落。”
“如果此三者能夠同氣連枝,在行動的時候彼此配合,非但能夠保全恭順汗免於遭受建州叛軍的致命打擊,還能令建州叛軍疲於應對,逐漸損耗軍心士氣。”
皇帝嘆了口氣道:“但這種配合僅靠國朝一廂情願是遠遠不夠的,這需要恭順汗的全力配合,最重要的還是情報共享,他什麼時候開戰,攻打那個部落,以及他所擷取的有關建州叛軍的的情報,都應該跟國朝共享,同樣的國朝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