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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我父親趙敬桓,京城有名手段狠辣、得理不饒人的趙首輔,見了我外公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因為父親和母親的愛情培養,大多靠他翻母親的院牆。
等外公發現,他們已經發展成此生非他不嫁和此生非她不娶,如果旁人阻攔就雙雙浪跡天涯的地步。
不過外公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
可等到父親科考奪魁名動京師,先皇直接一旨賜婚,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咽。
我隱約看到父親的腿即將滑跪在地,就在這時外公開口道:“是該好好教育了。”
父親一聽,立刻挺直腰板慢悠悠踱步過來:“岳丈說的是,小婿一定好好管教。”
晚間席上氣氛著實有些壓抑。
父親沒怎麼動筷,那雙眼睛偷瞄我無數次。
我亦是食不知味。
“怎麼不開心?”說話的是我小娘。
父親和母親異口同聲:“只不過是沒抓到魚罷了。”
父親納小娘的時候,我堪堪五歲。
那時候的他,還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趙首輔,只是一個長得俊俏、名聲極好的四品小官。
他剛從邊境返京,迎接的隊伍從城裡排到了城外。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父親駕馬而來,墨藍色的衣襟有些發白。
馬車遺留下的車轍夾雜著枯葉黃沙,在乾淨的街道上異常顯眼。
木製車廂還殘留著刀痕和箭洞,甚至還有火燒的痕跡,就連車輪轂都斷了好些。
掀簾走下一位溫柔婦人和一個小女孩。
父親翻身下馬,抱起女孩,抬腿就往家走。
頓時人聲鼎沸,毫不遮掩。
“大理寺少卿去了趟邊境,就多了個孩子?這案子怎麼查的?”
“他自請去北境查案,應該也有些風骨,且再等等看。”
“祁將軍的清白最要緊,不知道趙大人查探如何?”
“這女孩兒生在邊境,不會是……”
夜裡,外公和父親在書房秉燭夜談,期間並沒有發出摔硯臺,摔毛筆,磕茶碗的聲音。
我趴在窗框,看著母親溫柔地給婦人擦眼淚。
那女孩兒一言不發,只盯著角落的桃木劍發呆。
那是祁叔叔送給我的,我很喜歡。
自那以後,父親仕途如魚得水青雲直上,但也成了帝京人人喊罵的大奸臣。
“么妹抓不到魚不要緊,陛下賜婚最要緊。”父親清了清嗓子。
這飯我是徹底吃不下去了,眼睜睜看著父親從袖子裡摸出一卷聖旨。
“我聽說他已有心儀之人。”母親不太樂意,當即駁道。
父親一言難盡地瞧了她一眼:“坊間流言,不可盡信。”
然後他轉頭對我說道:“陛下讓你先入宮教習,婚事以後再議。”
我抿著唇,反常地沒再說話。
母親見狀只好安撫我:“今日傳的沸沸揚揚,你在西郊自然不知。說是安嶽閣來了個神秘人,酒醉後說了些殿下和藥王谷的胡話。官府派人捉拿,可到現在也沒有定論。”
“本來只當個新奇,聽聽就罷了,可緊跟著就是陛下賜婚的旨意,這兩件事來的實在蹊蹺。”母親思忖半刻,確實有些擔心,“我怕這傳言恐確有其事。”
“若真有此事,陛下賜婚是不是就不作數了?”我眨巴眨巴眼睛,“都說陛下仁慈心善,不會強人所難。”
話音剛落,父親手中的筷子就敲在了我腦袋上。
“妄議皇家事,是要掉腦袋的。”他頗有些嚴肅,垂著眼呷了口茶,“明日一早我送你入宮。”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翌日清晨父親送我入宮。
沿路街市議論紛紛,我聽著多半是說趙家么女趙諼橫刀奪愛,心機深沉。
父親對此充耳不聞,只交代我在宮中不似在家,要謹言慎行,少看少說少做。
我試探性地問父親,倘若我在宮中表現不佳,可有退婚的可能?
他眸色深沉,少見的寡言,話也只說一句。
抗旨不遵是死罪。
心裡當即咯噔一聲,小心思被父親這句話捶死在心底。
父親官拜首輔,官場浮沉十數載不倒。
不是因為他和陛下自年少就結交的情誼,而是他深知對天子言聽計從才是硬道理。
所以,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