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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不能生出這等忤逆心思的。
進宮後,皇后娘娘把我安置在弄玉小築。
好傢伙,築如其名,就連走廊扶手都是墨玉做的。
取名倒也不必如此嚴謹。
不過在宮中的日子屬實無聊。
日日禮儀,點茶,花藝,數算,壓得我喘不過氣。
某日我沒忍住去御花園摸魚,不小心摔進池塘,染上風寒,休了五日。
自此我嚐到甜頭,隔三差五惹事生非。
我睡過了逃課,原因是熬夜打葉子牌。
我甚至為了不點茶,想去鳳棲宮討巧賣乖。
不過當我青天白日,爬樹取紙鳶,被陛下逮個正著後,我收斂了許多。
次年二月,父親是苦著一張臉把我領回家的,原因是皇帝陛下塞給他一本賬簿。
我一路上根本不敢吱聲。
自我出宮後,每日世家小姐遞進來的拜帖,從清晨到晌午約莫就有數十張。
我原以為我在宮中的表現是入不了陛下眼的。
可他除了甩給父親一個賬簿外,並沒有其他動作。
坊間關於皇長子的流言也漸漸平息,沒了下文。
就目前看來賜婚一事怕是板上釘釘。
所以我雖沒什麼心思理會這些邀約,但不能全不領情,只好每兩日挑選一家赴約。
有一天,我如往常在屋子裡畫畫,春秧剛把昨日和今日的拜帖摞好放在我手邊。
我隨意翻開一張。
是戶部尚書之女李采薇遞來的。
近幾年,京中時局多變,朝堂上和父親政見不合官員又多了些許。
其中鬧得最難看的,當屬去年剛從西郡提拔上來的戶部尚書李耀。
李耀是戚貴妃母族的旁枝,不知是否是靠著這層關係,極得陛下青眼。
近段時間,父親在朝堂每每與他爭論,幾乎總落在下風。
我也一直刻意避免與這位李家小姐有所交往。
因此她在京中已有將近一年時間,但我幾乎和她並無交集。
她此時遞拜帖與我,難不成是將我當成敲門磚,試探陛下對皇長子的情意?
畢竟如今她父親扶持的是二皇子謝昭,這突然冒出一個皇長子殿下,確實得好好琢磨琢磨。
那我父親呢?他有得選麼?
他一直以來都奉行獨善其身的準則,可陛下這一旨賜婚,直接將他扯進奪嫡的漩渦裡。
但自古以來,奪嫡之爭只有你死我活。
父親是不會不明白這道理的,可是他……
我掂量著拜帖,心緒不定。
耳邊突然響起放蕩不羈如清脆銀鈴的一聲“趙阿蠻”,與此同時一記腦瓜崩彈在了我的腦門上。
我當即就把手裡的拜帖砸了過去。
那人立刻笑嘻嘻地求饒,我冷著臉直接把他關在窗外。
宋觀棋,他是禮部尚書的小兒子。
起初我父親和他父親不對付,我和他姐姐宋淑芸不對付,所以剛開始他和我也不對付。
但英雄不打不相識。
我倆因為同時看中街頭一個糖人而大打出手,並以糖人落地摔得粉碎,我倆雙雙掛彩,鬧得兩家人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為結局。
可等到第二天,禮部尚書拽著他來我家道歉,並遞給我一個更大的糖人之後。
我宣佈宋觀棋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緊接著就把窗戶從外推開,斜倚著窗框,沒臉沒皮地同我說話:“收拾收拾,小爺帶你去西郊放風箏。”
我背過身去,把桌子上的拜帖一張一張摞好,沒好氣兒道:“沒時間。”
“難不成你要去赴約?”他手裡晃著我剛扔出去的那張拜帖:“如今帝京的女兒家裡,戶部侍郎的女兒當數第一。”
不會講話可以別講話!
我瞪著他,推開他在我眼前晃著拜帖的手:“宋公子要是樂意,這張帖子就送給你。”說完還不解氣,“記得早去早回,宋大人要是知道你是翻牆過來搶了我的帖子,小心家法伺候。”
他憋著笑,眼睛都笑彎成月牙。
緊接著那張拜帖被他摔在桌上:“小爺得帶你去西郊放風箏呢。”
我冷著臉,沒理他。
許久脖子處有些癢意,原是風吹拂著他的髮帶,從後擦過我的脖子。
“陛下賜婚,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他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