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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就為了舒服點,結果三個大男人在後座擠了整整半個小時。希望司機帶孩子就在家專心帶孩子。孩子安排好了再出來做生意。”
“爸爸帶孩子是不容易,但好歹注意下清潔衛生。小孩還穿著睡衣,頭不梳臉不洗。嘴巴上一圈芝麻醬,還一直在車子裡吃東西。吃之前手也不消毒,渣掉得到處都是。我看著就覺得車裡到處都是細菌。”
李江橫板著臉把手機給女兒看。
李閒庭才上二年級,磕磕巴巴地念完,不高興地說:“你沒給我拿換的衣服,也沒給我梳頭。我嘴巴髒了你也不提醒我。我本來要洗手的,是你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還有,零食是你買的,又不是我要。媽媽叫我少吃零食呢!”
李江橫被女兒懟得啞口無言,覺得今天一天真是倒黴到家了。下午生意不好,晚高峰又被堵了大半個小時。他索性叫上哥們宋濤,找個燒烤攤子宵夜。
“這就是楊天舒不對了。要是她帶著孩子,今天你們也遇不著那事。關鍵是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帶孩子?帶孩子開車也不安全啊。”宋濤是李江橫大學同寢四年的同學。兩人不同專業,但脾氣相投,很能玩到一起。他這番話算說到李江橫心坎上了。“唉,這孩子也遭罪。一整天憋在車上什麼事都幹不了。你看看那小臉呆呆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都給關傻了!回來後你得好好說說她。”
李江橫把睡著的李閒庭搬到床上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他一面氣喘吁吁地拉過早上根本沒疊的被子,蓋在女兒身上,一面回憶老婆上次提起女兒體重是多少斤,可最終沒能想起來。
“小臭屁這才幾歲,居然這麼重了。”
第二天早上仍舊兵荒馬亂。在李江橫連聲催促下,李閒庭換下睡衣洗了臉,還自己紮了個馬尾辮。扎得不錯,就是有一縷頭髮飄在外面。
李閒庭拿個兔子髮夾別上去,對著鏡子瞧了瞧,“這不就好了。”
今天第一個叫車的是對祖孫倆。奶奶說,家裡的貓不見了三天,孫子鬧著不肯吃飯。兒子兒媳婦在網上發尋貓啟事。昨晚終於有人打來電話。
不過貓不在黃鶴區,在琴臺區。
“怎麼到江那邊了啊。”李江橫驚訝,“是不是不小心上了別人的車,給帶過去了。”
小男孩反駁,“漆漆不是被車帶走。它是突然不見的。”
李閒庭忍不住插嘴,“怎麼突然不見的?它躲到起來了?”
小男孩大概被問了太多遍這個問題了,急得在後座又蹦又跳,“它沒有躲起來,沒躲起來!它什麼都沒做——就是那樣一下子,一下子不就見了!”
奶奶連忙安撫住孫子,對李閒庭說:“他不是對你發脾氣。他就是心裡著急。”
李閒庭想了想,從自己的兔子包裡拿了塊巧克力遞給小男孩。
奶奶對李閒庭又是一番誇獎,接著對李江橫笑著說:“難得看到爸爸帶孩子的。像您這樣負責任的爸爸可不多呢。”
李江橫“嘿嘿”笑了一聲。
祖孫倆下車的地方有點偏。奶奶請李江橫等他們一會兒。看在同是帶孩子的份上,李江橫答應了。不一會兒祖孫倆抱著貓回來了。這隻貓全身黑色,毛尖卻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紅。脖子的紅繩上掛著枚小魚形狀的貓牌。
李閒庭喜歡得不得了,輕輕地摸它的小腦袋。貓黃澄澄的圓眼睛瞧了她一眼,合上眼皮,趴在小男孩腿上睡覺。
小男孩心情好多了,對李閒庭說:“你家的貓也要看好了。剛剛阿姨說,最近丟寵物的人可多了!”
“我家沒貓。”李閒庭沮喪地說,“我媽說養我一個就夠了。”
直到祖孫倆下車,李閒庭還依依不捨。車開出一段距離後,她忍不住回頭了一眼。貓沒看到,後座上卻多了一個黑皮本。
“是個日記本。”李江橫隨手翻了下,沒看到聯絡方式,“這怎麼辦?我們也沒留他們電話。”
李閒庭馬上精神起來,拿出平板電腦,“貓牌上有電話。我剛剛給貓拍了照。”
照片上手機的最後一位看不太全。李江橫想晚上回去閒了再打。李閒庭不肯,非要著李江橫立刻把可能的號碼都打了一遍。五分鐘後,小男孩的奶奶接了電話。可她說家裡沒人寫日記,日記本不是他們的。
問題是李江橫今天到目前為止就跑了這一單。他突然產生了興趣,“你念念,看看裡面寫的什麼?”
李閒庭對日記本已然沒了興趣,“別人的日記不能隨便看。”
“別人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