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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琅看著他沒有說話。
魏寧給他磕了一個頭,“請君助我!”
他一直沒有吭聲,魏寧則長跪不起。
也不知隔了多久,韓琅才負手道:“你對我有偏見,要我如何信你?”
魏寧立馬把他的信印取出來雙手奉上。
韓琅垂眸睇那信印,久久不語。
魏寧堅定道:“請君助我,若能回國繼位,定不負君!”
韓琅若有所思地拿起信印,細細端詳了許久,才一字一句道:“如此,成春君你便記好了,我叫韓琅,字溫然,師承姜道子,法家學派,齊國潼陽人。”
聽了這話,魏寧頗覺詫異,“宋恬是你的化名?”
韓琅“嗯”了一聲,“你先起來說話。”
魏寧高興地站起身,一改先前的頹靡,變得鬥志昂揚。
韓琅收起信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目前我的處境並不比你好,若想順利脫身回到魏國,需從長計議仔細謀劃一番。”
魏寧:“但憑先生吩咐。”
韓琅點頭,“我先上去了。”
說罷離開了地窖。
上面的宋離已經備好早食,辛丹給魏寧送了一碗稷米粥下去。
韓琅的腿傷還未徹底痊癒,並不適宜跪坐,用飯一直都是坐的輪椅。
宋離從不在他跟前講究,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全然沒有禮儀規矩。
韓琅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他心裡頭還是有些小糾結,在她進食時,冷不防問了一句,“宋姬怎麼知道魏寧的小字是子殷?”
宋離:“……”
韓琅繼續試探,“你何時關注過他?”
宋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預知的一切,索性道:“不告訴你。”
韓琅看著她不說話。
他拿著筷子沉默了許久,才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只是默默地進食。
宋離吃得差不多後,放下筷子用鹽水漱口,拭去唇上水漬,好奇問道:“昨晚傷魏寧的是何許人?”
韓琅細嚼慢嚥,沒有作答。
宋離繼續問:“他要這裡呆多久?”
韓琅還是沒有答話。
他專注地吃著陶碗裡的粥,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裝聾作啞。
宋離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在鬧彆扭,皺眉問:“先生啞巴了嗎?”
韓琅慢條斯理地擱下筷子,淡淡道:“不告訴你。”
宋離:“……”
兩人盯著對方僵持。
韓琅仍舊一副沒什麼脾氣的樣子,自顧漱口擦嘴。
宋離默了默,說道:“先生用得少了些。”
韓琅:“胃口不好。”
宋離:“???”
她憋了會兒,指了指地窖方向,正兒八經提醒道:“地窖裡那個若發起了高熱極難處理,先生需請醫師看診為好。”
韓琅輕淡描寫,“死了就死了。”
宋離:“???”
他露出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盯著她酸溜溜道:“宋姬何時關心起他人來了?”
宋離:“……”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陰陽怪氣的,很不對勁。
“先生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身子不大爽。”
說完起身離去了。
宋離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那傢伙在院子裡歪著腦袋看了會兒天,待辛丹用過早食後,才吩咐他走了一趟。
魏寧的傷口確實需要醫師診治才行,但韓琅不敢請人來看診,思來想去,便使了一招金蟬脫殼。
他在絹帛上修書做信物,將其交給魏寧,仔細叮囑他道:“明日辰時,青蓮巷的賈禾鋪子會按時送來米糧肉菜給我,到時候你與送貨的朱三調換,去鋪子找掌櫃的,將信物給他,他會重新安置你。”
魏寧皺眉道:“那鋪子靠得住嗎?”
韓琅:“靠得住。”又道,“你只管養傷,其他的由我來籌謀。”
魏寧沒有他法,只得言聽計從。
翌日辰時賈禾鋪子果然送來米糧。
宋離安排朱三把東西搬進屋裡,魏寧趁機跟他換了衣裳。
二人身材相當,又有藤編草帽遮陽,不細看倒也能瞞天過海。
卸完貨物後,“朱三”推著木板車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