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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朱三則留在了屋裡,他朝韓琅行禮道:“我家主人說明天下午在老地方等先生。”
韓琅點頭,“你晚上再走,容易脫身。”
朱三應聲諾,去地窖藏身。
話說魏寧推著木板車偽裝成朱三離院子越來越遠,路過街道轉角處時,果真看到三個形跡可疑的中年人。
他彎腰提心吊膽地推車前行,心想韓琅確實猜得不錯,附近區域都被盯梢了。
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青蓮巷,賈禾鋪子是巫光越跟韓琅的交接處,掌櫃得了信物,立即把魏寧安頓妥當。
當天晚上朱三半夜脫身時出了點小插曲,被盯梢的魏國人逮著了。
他連連求饒,懷裡抱著一隻不知從哪裡偷來的雞。
那魏國人以為是小毛賊,也沒當回事,踹了他一腳,叫他快滾。
朱三連滾帶爬地跑了。
第二天下午韓琅如約去了淮寧酒肆,巫光越早就已經恭候大駕。
清淨的包廂裡,韓琅與巫光越對坐,宋離在一旁斟酒,辛丹則守門,以防隔牆有耳。
韓琅稍稍整理衣著,說道:“不知巫君對昨日我送來的大禮意下如何?”
巫光越連連擺手,壓低聲音道:“先生說笑了,那麼大一個活人,燙手得很。”
韓琅抿嘴笑,也學他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這一回,我又有一筆生意想與巫君合作,不知你敢不敢接?”
巫光越摸鼻子,試探問:“什麼買賣?”
“就是昨日我送到你手裡的那份大禮。”頓了頓,“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這話差點把巫光越說哭了,“這生意巫某不敢做,也沒膽量做。”
韓琅端坐在輪椅上看他,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天南地北都在走,訊息靈通,自然清楚如今魏國的形勢。”
巫光越捋鬍子沒有吭聲。
韓琅循循善誘,“只要你把那份大禮順利送了回去,便立了大功,往後在魏國的前程可想而知。”
巫光越精明道:“話雖如此,可巫某從未與那人打過交道,況且還是公子,萬一翻臉不認人,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韓琅端起酒樽抿了一口,眼角帶笑道:“你若不放心,我便把自己壓上,如何?”
此話一出,巫光越的心思活絡了,來了幾分興致,“先生當真願意親自做賭注?”
韓琅:“你若接了這筆生意,我便拿自己下注。”
巫光越垂首默默計算。
他不信任魏寧,但他相信眼前這個充滿著智慧的年輕人。
魏國的局勢他是清楚的,一旦他把魏寧安全護送回去,那往後在魏國無異於順風順水,這份利益確實令人蠢蠢欲動。
見他思索,韓琅也不催促。
隔了許久,巫光越才發出疑問:“先生目前的處境並不樂觀,若想脫身離開趙國,只怕不易。”
韓琅“嗯”了一聲,“是不大好。”
“那……”
“你且不用理會,我就問你願不願意做這筆生意。”
巫光越試探問:“巫某曾與先生合作過,知曉先生的本事,自然是願意的,就是不知先生接下來又當如何?”
韓琅輕輕摩挲輪椅把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道:“目前廣陵侯與東興君都對我青睞有加,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人確實不易,再加上這筆買賣又跟趙國權貴有關,若沒有他們從中周旋,實難促成。”
這話巫光越贊同,“若想促成買賣,首先得讓趙國放人才行。”
韓琅點頭,“你只需準備金玉財帛便好,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巫光越:“錢財倒是小事,就是不知先生要從何處使力?”
韓琅笑而不答。
一旁的宋離默默地腹誹: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