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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韓琅已經準備歇下,哪曉得窗戶忽然發出巨響,把他嚇了一跳。
緊接著魏寧狼狽地從窗戶鑽了進來,頭髮亂糟糟的,衣裳破了好幾道裂口,斑斑血跡,看起來異常駭人。
韓琅穿著褻衣吃驚地望著他。
魏寧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很慌亂。
隔壁的宋離和辛丹被異響驚動,忙過來探情形。
韓琅前去開門,不待二人發問,便壓低聲音道:“滅燈,莫要弄出動靜來。”
見他神情嚴肅,兩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回到各自的房裡吹滅油燈。
院子裡陷入了一片漆黑靜謐中。
不多時,幾道腳步聲匆匆傳來,藏在屋裡的魏寧大氣不敢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韓琅則比他冷靜得多,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天,鎮定地傾聽外頭的動靜,如老僧入定般穩如泰山。
如果他沒推測錯的話,外面那幫人應該是魏國人。
目前他跟東興君和廣陵侯牽扯到關係,相信他們並不想打草驚蛇把趙國貴族驚動。
不出所料,外頭很快便寂靜下來,腳步聲漸行漸遠。
躲在門後的魏寧暗暗鬆了口氣,他偷偷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哭喪地想著,宋恬這張烏鴉嘴太討厭了!
再過了好一陣子,韓琅才披上外衫開門出去探情形,確定周邊沒有異常後,回房道:“他們已經走了。”
魏寧頓時癱軟在地。
後院廂房裡挖得有地窖,用於冬天儲藏糧食。
韓琅撐燈把他帶到地窖裡安置。
底下陰涼隱秘,便於藏身。
魏寧疲憊地坐到地上,他的身上有兩處刀傷,火辣辣的疼。
韓琅小心解開衣襟檢視那傷口,說道:“算你走運,若利刃上萃了毒,哪還有你現在。”
魏寧又氣又疼,指了指他道:“宋恬你這張烏鴉嘴……”
韓琅沒有理會他,只吩咐辛丹去端清水來處理傷口。
他原本不想麻煩宋離的,畢竟男女大防。
誰知宋離自顧下來了,用觀察動物的眼神打量魏寧許久,緩緩說道:“魏國成春君,魏寧,小字子殷。”說罷看向韓琅,“我說得對嗎,先生?”
韓琅愣住。
宋離瞥了一眼魏寧身上的傷口,上去取常備藥。
稍後辛丹端來清水,韓琅吩咐他上去守著,以防有異。
不一會兒宋離取來藥物和一套乾淨衣物,她處理傷口在行,韓琅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也幸好僅僅只是皮肉傷,清理乾淨後上藥仔細包紮,很快便處理妥當了。
辛丹搬來一張夏天納涼的竹榻,供魏寧休息。
安置好後,又到地面上看守。
地窖裡只剩下韓琅和魏寧兩人。
魏寧心中藏著疑問,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面色凝重問:“宋先生怎麼知道我有殺身之禍?”
韓琅給他倒水,淡淡道:“我說過我會陰陽推論。”
魏寧自然不信,太陽穴突突跳動,頭大如鬥道:“你跟狐狸似的狡猾,休要糊弄我!”
這話韓琅不愛聽,原本那碗水是要遞給他的,結果收回來自己喝了,“我出手救你,你不知感恩,反倒出言不遜,你信不信我立馬把你轟出去?”
“別!祖宗,我的活祖宗!只要你救人救到底,要多少錢財都可以!”
韓琅斜睨他,油燈下的側顏姣好如玉,桃花眼裡閃動著腹黑算計。
魏寧一時被他看得發憷,不自在問:“你看什麼?”
韓琅無所顧忌地打量他,似笑非笑道:“我救你一命,你抵我錢財,我自然要算算你到底值多少錢了。”
魏寧:“……”
見他苦著臉,韓琅輕哼一聲,冷酷道:“如今這局勢,成春君只怕是註定得折損在趙國了。”
經他一提醒,魏寧這才想起了正茬,再次試探問:“你怎麼知道我有殺身之禍?”
韓琅微微蹙眉,“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魏寧:“???”
對方茫然的樣子令韓琅感到不可思議,“看你這模樣,便是真的不知情了?”
魏寧受不了他兜圈子,不耐煩問:“你們這些士人最喜歡藏著掖著,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韓琅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見他溫吞吞的樣子,魏寧急死了,“宋先生你別藏著掖著了,我魏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