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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量踱間,一道青影一閃而過快若晴天霹靂,十步的距離只用了不到半拍的光景,便已經貼面而至,白雲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轟然拍中胸口,身上當即浮現出一道耀眼的卐字金光,可即便如此,五臟仍猛烈翻騰猶如瓦碎俱裂。
同時,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青影在白雲的腕間摘下一條紫檀木珠。
白雲飛出之後重重砸在地上,胸前的衣襟多出了一道如烈火烤焦的掌印。
“佛道雙修?”青衣老儒蕭然落地,面露訝然道。
“你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劉未已端詳起手中的佛珠,語氣沉了下來:“不過不管你是佛道雙修的叛徒,還是天龍會安插在髻霞山的奸細,今夜的木如山上都不許有人活下來。”
話未落音,白雲用手苦撐著地面緩緩爬起,撿起脫手的神荼,劉未已甚是好奇地哦了一聲,心想剛才那一掌正中他的中門要害,他竟然還能爬得起來?
白雲對此深諳不言,由於大無為浮生決與佛胎道根築基體內的緣故,老儒這一掌在拍中胸口的一瞬,氣拔山河的威勢當即化解得蕩然無存,可強弩之末的後勁卻仍是讓他轟然倒地,可想而知老儒生這一掌有多麼駭然,若換做別人早就五臟俱裂當場斃命。
“聽聞冰魂魄負氣含靈,更通曉人性,若獲得冰魂魄的人得不到冰魂魄的信任,便會被冰魂魄的涙氣所反噬,它跟隨你左右如此之久,多半是早就把你認作主人,所以才沒有反噬你的精血體魄,可老朽這番豪取搶奪,為何這冰魂魄仍是沒有絲毫反噬之象,反倒還安靜得如同死物?”劉未已儼然不顧重創之後仍能重新站起的少年,全部心思又回到掌心那條檀木佛珠上。
少年抹去嘴角的血絲,神荼疾出。
童青瑤哐地抽出長劍,擋在老儒跟前。
兩劍交織,長劍的劍法似乎更勝一籌,鏘地一聲撥開神荼。
兩人激戰不休之時,老儒生微抬梟首目露寒光,衣袖一起一伏,氣機與殺機水漲船開,下一刻白雲整個人如脫線風箏飛出,直接推倒一片瀑布邊上的茂盛竹林。
劍光晃動,青衫鳳眸順勢追擊,劍鋒直指撞落竹林的少年。
夜幕之下,有位紫衣橫空出世,攔空踢向那個鳳眸男子。
鳳眸男子哪裡是吃素的主,在紫衣蹬腿同時以長劍擋下,並以魚躍之姿穩住身子蕭然翻身,長劍掄過一線幅度廣闊的弧度,順著紫衣的小腕拖拽而過。
紫衣身形倒掠飛燕游龍,輕盈得恍若一段飄忽的袖帶,避過劍芒以後紫衣立即回過身,長袖若蛛絲吞吐迴旋,緊緊繃住長劍的劍身,緊接著紫衣用力一拽,鳳眸男子整個人如同牽線傀儡被拖了回來。
童青瑤像極了一隻被蛛網困住的獵物,被紫衣女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紫衣一手拖拽形如蛛絲般捆住長劍的衣袖,一手畫圓積攢氣機,似乎是要待青衫貼近以後順勢出掌。
在被紫衣拉近之際童青瑤靈光乍現,身軀鯉魚打挺,手腕輪轉攪動長劍,嘩嘩譁,紫袖應聲被撕成碎片,他沒有要與紫衣女子戰上百來回合的打算,掙脫制爪以後倒頭掠開,與紫衣拉出一段距離。
白雲從幾乎被整片移平的荒蕪竹林走出,一手捂住胸口看不清表情。
“秋離姑娘?”白雲吃驚道。
本以為白雲遭重創後,估摸著也就剩半條人命奄奄一息了,卻見他絲毫無恙地走從一片零落的竹林走出,擦去血絲後神色如常沒有半點蒼白之色,紫衣忍不住驚訝道:“你當真沒事?”
白雲摸了摸前胸和後背,疼痛感如煙散盡,當即心中有數,搖頭說道:“放心,我並無無大礙。”
林間暗處有人影悠然走出,一襲素袍面如冠玉。
“又是你?”青衫男子的神情變得古怪不已。
素袍公子悠哉悠哉,晃搖著象骨折扇刻意提高了語調,說道:“怎麼?堂堂青玄劍派大長老和大弟子,敢在暗地下幹這種齷齪的勾當,難道還怕別人知道了不成?”
鳳眸男子沒有去浪費口舌,冷笑道:“看來公子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不簡單?如何不簡單?我不過是慧平大師請上山的客人,只是不恥於青玄劍派的所作所為罷了。”龍浩天平淡地說道。
“在木如寺之會如此敏感的節骨眼上,慧平老僧竟然把你請上山,想必用意不淺啊。”鳳眸男子不是好糊弄的三歲孩兒家,當然不會相信素袍公子的片面之詞。
“我只是上山添香火香油求佛祖佛澤庇佑的香客而已,家業還算高挺,在京城與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