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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雲與鳳眸男子前後扎入密林。
童青瑤如同一隻青翼鷹鷲忽高忽低,來去自如,穿梭於枝葉繁茂的密林間,白雲身法略遜一籌,眼見鳳眸男子的身影愈發遠遁,便用神荼開路,上下翻飛,嘩嘩嘩地把行徑上的一切擋道枝椏林葉通通掃清。
穿林打葉,躡影追風,前方是一處山澗奔流的懸崖瀑布,白雲見此風景略有走神,偏偏在這個時候鳳眸男子驟然放緩了身子,猛然回過頭,以潮鳴電掣之勢擲出長劍。
長劍如若流螢揩過夜空,洶湧的氣機在長劍外裹起一圈青翠的林葉,嘯響沖天。
白雲猝不及防,急身躲閃之際長劍仍是蕭然地劃過左臂。
呲地一聲,白雲的衣袖處被拖出一道深見皮肉的口子,霎時間鮮紅泉湧,浸溼了整道口子。長劍與白雲擦身而過,登時又如流星彎月,拉出一道歎為觀止的軌跡後,旋轉飛回鳳眸男子的手中。
青衫男子古怪一笑,宛若一道邪魅俯掠落在懸崖底的瀑布前。
與此前在冷氏府邸負傷時如出一轍,適才被童青瑤所傷的皮肉傷口,以肉眼可尋的速度快速癒合,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絲的痛覺,只有群蟻蟄伏般的微妙火燒灼感。
白雲緊追那道青影凌空掠下,只聞得瀑布水聲從天而來如雷貫耳,卻不見鳳眸男子的人影。
“去哪了?”白雲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默唸道。
月色清冷,鋪天潑下的瀑布猶如銀河灑落,濺灑滿地閃閃爍爍的九天玉碎。
眼前的情景讓白雲心頭一緊,愈發忐忑不安,從萬佛坪到木如山禁地,細細一想,白雲才恍然大悟,雖說瞧出了其中端倪,卻看不穿青衫男子的用意,何故他要佯裝敗退引誘自己深入木如寺禁地?難道是為了在此處佈下陷阱絞殺自己?可隨後這個念頭便被白雲斷然否定,要想絞殺自己何必這般興師動眾?萬佛坪上用黑衣活活耗死一眾正派弟子便是最好的手段,想到這白雲愈發迷糊,難道說青玄劍派另藏心思?
不管如何推敲猜測,當下疑團形如一大片濃霧瘴氣籠罩於頭頂,白雲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謹慎地環顧四周,額前滲出如同黃豆粒大小的汗珠。
黑暗中有異響傳來,白雲下意識握緊神荼,像極了一把繃緊的弓弦蓄勢待發。
在奔流如雷的瀑布水聲下,那道異響愈發清晰,原來是是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踩中荒山野嶺中的枯枝所致。。
一位鬍子霜白如雪,頭髮卻烏黑如秀的老儒徐徐從黑暗處走出,一襲青袍飄搖儒生風範淋漓盡致,而適才忽然不見了人影的鳳眸男子,則低眉順眼地跟在老儒後頭。
在另一處的陰暗角落,素袍公子倚著一棵體型足需三人合抱的松樹,雙手抱臂頗為驚訝地輕聲說道:“那位老儒可是名滿天下的劉未已劉大儒?”
神色微變的紫衣女子答道:“正是。”
素袍公子嘴角挽起,看了一眼眉目如畫的紫衣女子,說道“素問那位劉大儒不僅是青玄劍派的大長老,在青玄劍派大掌門隱世以後更是接過了代理掌門一職,權傾青玄劍派不是掌門卻勝過掌門。”
素袍公子又收回目光,視線落回青袍老儒身上,嘖嘖說道:“可是啊,這位劉大儒心裡頭始終還是惦記著掌門之位,為奪得正宮掌門的椅子,費盡心思謀劃了這麼一出斷子絕孫的戲碼,不惜賭上這輩子積攢下的名望,和整個青玄劍派的氣運孤注一擲,哪裡有大儒風範了?依我看啊還不如那些心思毒辣,手段下三濫卻能進退兩得的陰詭謀士。”
紫衣女子往前了一小步,神色暗沉地說道:“心魔作祟是其一,天龍會的推波助瀾是其二。”
“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副死局也總算是不攻自破,除非青玄劍派把整座木如寺上上下下殺個乾乾淨淨,不留下任何一道活口,才有可能開脫罪行,若是劉未已的罪行洩露了出去,到時候這位名盛一時的大儒非但不能如願以償登上青玄劍派掌教之位,還會因此跌入糞坑惹一身惡臭人人喊打,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把髻霞一同拉下渾水,要怪就只能怪他那位自作聰明的大弟子。”素袍公子用看戲的語氣說道:“不過我想這位機關算盡,自負聰明透頂的大儒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削尖了腦袋精心謀劃的這一副棋局,最終還是得成為別人的嫁衣。”
“公子是說。。。”紫衣欲言又止。
“我那位王叔又怎會任由過江的泥菩薩,在他的地盤攪個風起雲湧?天龍會又怎會真心實意地推這位野心勃勃的大儒坐上青玄劍派掌教之位。”
素袍公子揉了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