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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做些字畫生意,這幾年啊家裡頭的生意不見得有往常火熱,家父便讓我來木如寺求個好彩頭。”龍浩天用象骨折扇輕敲腦袋,繼續說道:“我還奇怪著為何木如寺封山閉客,原來是五大門派在木如寺舉行大會才封山閉客,尋常香客都上不了山求神拜佛,不過還好家父與慧平大師有些許交情,我又從千里之外的京城遠道而來,慧平大師才破例許我上山,想不到才踏上萬佛坪屁股還未坐下,便摻合到這趟混水裡頭了。”
在萬佛坪上素袍公子翹舌善辯,攪亂了鳳眸男子處心積累的佈局,他這回更是不會相信這一連串的詭辯:“鬼話連篇。”
素袍公子笑了笑,一臉無謂地說道:“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們在佛門之地設局屠繆各派弟子,就不怕佛祖動怒?”
“死人哪裡會說話?”青衣老儒踱步走來,手中輕輕撥動著從白雲手中奪來的紫檀木珠,有恃無恐地說道:“既然不會說話那佛祖又怎麼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素袍公子伸手指了指漆黑一片的蒼穹。
白雲的牙齒緊咬得發響,雙拳緊緊握死,暴漲起一道道青筋。
素袍公子卻在背後輕輕扯住他的衣角,嘴唇幾乎看不見張合:“莫要亂來。”
且不說劉未已的境界深不可測,青玄劍派大弟子童青瑤當下正在一旁虎視眈眈,白雲的心性早就不如從前莽撞,靜心細想衡量高低後,暫時打消奪回佛珠這個念頭,若是貿然出手自己斷不可能是老儒的對手,老儒若真要全力以赴,不管是自己還是素袍公子又或者是紫衣都絕無一線生機,到時候木如寺之會的各派弟子都被殺了乾淨,還有誰能站出來指正劉未已的種種罪行?這不正中了青衫老儒的下懷嗎?
“可惜啊真是可惜。”素袍公子把玩著象骨折扇,突發感嘆道。
作為聞名遐邇的江湖大儒,於青玄劍派隱忍數十年之久,更是偏走劍鋒一手謀劃木如寺之會,可見劉未已的心性是何等爐火純青,素袍公子別有用心的三言兩語自然是不痛不癢。
青衣老儒負手而立城府深沉:“若想借此拖延時間老朽勸你還是莫要白費功夫了,更不必布鼓雷門故弄玄虛,你是誰老朽根本不想知道,至於你來木如寺作甚老朽也管不著,只有死人才會讓人安心。”
老儒嘶地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你若是那位來木如寺取龍脈鎖的皇太子,說不定還有機會從老朽的指縫裡頭逃出去,只是你身邊紫衣婢女可不像是保龍一族之人,約莫你撐死了也就是個京城裡頭某個名門望族的紈絝子弟,只是這江湖裡頭水深得很,風高浪急,可不是你們這些閒散公子哥兒能夠沾惹的地方,適才在萬佛坪上你明明可以乘亂逃離,只要閉口不言今日之事,或許還能保一條性命,卻偏偏又要一股腦地不撞南牆心不死,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爾後,青衣老儒又眯起了眼,冷笑了起來:“你該不會真是那位微服江南的皇太子吧?”
微服江南的皇太子?白雲心頭一跳,斜眼看向素袍公子。
素袍公子眉頭舒展微微一笑,老儒這套組合拳顯然是在試探他:“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青山老儒睜大了眼,溫良無害地笑道:“若真是那也無妨,倒還能給吳王府送上一份大禮,借勢攀上吳王府這根高枝。”
素袍公子呵呵賠笑,一顆玲瓏心肝如銀柔月色鋪蓋大地,搖頭說道:“可惜啊,只是人家吳王未必會領情,你煞費苦心謀劃的一副好局到頭來也只能成了別人的嫁衣,就連自己也成了局中的棋子,何止可惜,簡直就是可笑。”
名聲赫赫的大儒劉未已,平淡無奇地哦了一聲:“你是說送到嘴邊的鴨子吳王也不稀罕?難道天上掉餡餅還會有人嫌這塊餡餅不夠熱乎的?真是可笑。”
素袍公子搖晃著摺扇,慢條斯理地說道:“說不定吳王府還真就不稀罕這塊唾手可得餡餅,如果人家稀罕的是塊大雞腿呢?”
老儒洞穿了素袍公子的心思,擺手說道:“你以為單憑這些歪言巧語便能動搖得了老朽嗎?不過你能應變得如此神速,還有這麼一張伶牙利嘴巧言善變,的的確確與那些閒散的紈絝子弟有云泥之別,就這麼死了著實是有些可惜,你儘管說,待老朽聽完再送你上路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