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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使用了印泥做顏料,那就難以區分了。
但是畫師一般不會用印泥去繪畫的。薄聰只能賭一把。
他先用八百積分租借了一臺高效液相色譜儀,為期一晝夜。
然後,他提取了印章上的檢材進行檢測。經過檢測發現,遺囑印章上的提取液只含有一種溶劑成分和一種色劑成分,並且成分相對含量較高。
接著他又對通用的印泥提取液進行檢測,卻得出了明顯不同的含量檢測,通用的印泥中含有三種溶劑成分和三種色料成分。
也就是說,遺囑上的印章紅色部分不具有印泥成分,所以不是用印泥加蓋的。
接著,他又檢測了市場上提取到的通用紅色顏料,檢測出的溶劑成分和含量與印章的顏料大致相同,從而確認印章上的顏料不是印泥,而是普通的繪畫用的顏料。
結論為。遺囑上的印章是用紅色顏料畫上去的。
既然是畫的印章,印章作假,這份遺囑當然就是偽造的。
拿到了這個結果,他很擔心趙縣丞會是否會採納,因為這涉及到現代物證鑑定的問題,沒有現代的科技知識做基礎是很難理解。他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他將鑑定結果告訴了趙縣丞:
“我鑑定過了,這封遺囑的印章上面加蓋的不是印泥,而是普通的繪畫紅色顏料,所以很明顯,它不是用印泥加蓋上去的,而是畫上去的。
偽造這份遺囑的人沒有拿到印章,按照之前得到的印章圖案進行繪畫,所以這是一封偽造的遺囑。”
他剛說完這個,腦海中系統便閃了一下,提示獲得破案獎勵積分一千分。
薄聰又驚又喜,一千分終於到手,雖然剛才花掉了八百分,扣下來還剩兩百分,但也是有收入了,還幫著破了一個錯案。
趙縣丞卻狐疑地問道:“先生有什麼證據嗎?”
薄聰說道:“老規矩,請縣丞大人您分別用印泥和市面上的繪畫顏料來加蓋印章在紙上,我來鑑別哪個是印泥蓋的,哪個是繪畫顏料的,就能證實我的結論。”
趙縣丞照辦了,他分別用印泥和紅色繪畫顏料蓋了十多枚章,然後給薄聰進行分辨。
薄聰拿著再次來到屋裡,鑽進桌下進入空間,分別進行了檢測。
鑑定結果很快出來了,他分別標註了出來,然後來到屋外交給了趙縣丞。
趙縣丞看了之後很是驚訝,因為他加蓋了好幾枚,他堅信薄聰不可能知道,從印章上來看也沒有明顯區別,薄聰是怎麼鑑別出來的?他很奇怪。
不過對於這一點,趙縣丞有他的想法,他對薄聰說道:
“雖然先生證實了你可以鑑別用繪畫顏料和用印泥加蓋的印章兩者的區別,但這並不能當然的證明這份遺囑就是偽造的。
因為存在一種可能,就是那老婦人真的是用繪畫的顏料塗在印章上加蓋了印章,因為並沒有任何強制要求,必須要用印泥來蓋章。”
薄聰說道:“那她有印泥,幹嘛要用顏料來塗呢?難道他們家的兩個兒子擅長繪畫,家裡到處都是顏料嗎?卷宗裡可沒有這樣反應。”
“那倒沒有,他們三個兒子都不會丹青繪畫,家裡也沒有顏料,不過倒是有印泥。”
“那不就得了,家裡有印泥,幹嘛要去找繪畫顏料呢?這不符合邏輯。”
趙縣丞卻還是搖頭:“不好意思,薄先生,這個案子我不能採納你的意見。
雖然你前面破了一個案子,很漂亮,但這個案子我並不覺得它是錯案。”
這個案子是趙縣丞自己辦的,自己改正自己的錯誤很難,對趙縣丞這位禮賢下士的人來說也是如此。
薄聰無奈,也就沒有再跟他辯解,他已經拿到了積分,也沒有必要,但對方質疑他的鑑定結果,讓他很不爽,他的判斷連繫統都認可了,怎麼會出錯?
眼珠一轉,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告辭出來,找到了葛江。
他把這個案子說了一遍,然後對葛江說道:“你去找這家人的老三,看看有沒有手段問出真相來?
我確定那份遺囑就是他找人偽造的,還有那個里正,很可能做了假證。”
葛江馬上拍胸脯說道:“小事一樁,我這就帶人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