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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縣丞整個人都傻了,半晌,才苦笑無奈地揮揮手:“罷了!”
與此同時。
薄聰繼續翻閱卷宗,尋找新的賺取積分的機會。
很快,薄聰又在一堆卷宗中找到了一個可供鑑別的案子。
這是也是一件申訴的案子,涉及遺囑糾紛。
三兄弟的父親早亡,母親最近病逝,留下了一份遺囑,要將所有家財的大部分給最小的三兒子,而大兒子和二兒子只能拿到其中的很小的一部分。
兩個兒子不服氣,便告官要求平均分割家產,並對三兒子提交的所謂遺囑的真實性表示質疑。
因為孩子的母親不認識字,這份遺囑是請的里正幫忙書寫,然後加蓋了老婦的私人印章。
這枚印章都是老婦貼身帶著,遇到需要加蓋印章的時候,再拿出來蓋章。
可是等到衙門調查的時候,發現老婦人這枚印章不翼而飛了。
遺囑上老婦的印章,經過家族人確認,跟老婦使用的印章一模一樣,認定是真實的。
唯獨老大、老二對印章的真實性存疑。
於是,老大和老二找到了一個雕刻印章的工匠,讓他對遺囑的印章做了鑑別。
這高手觀察半天,感覺遺囑上的印章不大像是雕刻的印章蓋上去的,倒好像是畫上去的。可是這個雕刻工匠沒辦法證明這一點。
這案子是趙縣丞親自審的,當時曲知縣認為這案子是一筆糊塗賬,他不想費腦子,便交給趙縣丞來審。
趙縣丞讓老大、老二去家裡找老太太之前留下印章的文案,用來對比。
老大、老二在家裡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份若干年前老太太曾經加蓋過私人印章的文書。
趙縣丞與遺囑上的印章進行比對之後,感覺差不多,又有里正作證,從而認定遺囑有效。
按照遺囑進行分割,老三得到了絕大部分家產,老大老二幾乎是沒分到什麼好東西。
老大、老二不服,到處申訴,沒人搭理。
像這種民事案子,又不涉及到命案,官員基本上是很少願意介入的,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說不清楚。
而且重審這樣的案子,往往會給人重利輕義的感覺。
這案子已經過去好些年了,但老大老二一直在不停申訴,如今被薄聰看到了卷宗,他全部看完之後,發覺這案子有些端倪。
從卷宗證詞來看,三個兒子沒有分家時,一直跟母親在一起的,共同撫養父母,不存在誰撫養更多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按理說母親不可能單獨把大部分遺產交給其中的一個孩子,而不管另外兩個孩子,何況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嫡長子,這跟傳統的分家觀念不符,也跟人情世故常理不符。
同時,薄聰對雕刻工匠所說的,那枚印章不像是印章蓋上去的,倒像是畫上去的,這引起了薄聰的興趣。
他決定對這份遺囑上的印章是不是畫上去的做一下鑑定,因為這是確定遺囑真偽的關鍵。
薄聰先讓趙縣丞去找來了一份通用的印泥,又找來市面上通用的紅色繪畫顏料。
然後,他告訴趙縣丞自己要對這個案子中遺囑上的印章真偽進行鑑別。
趙縣丞很驚訝,當即答應,也不多問,期待著奇蹟的出現。
薄聰拿著卷宗裡進屋,關上門,上閂,然後躲進桌子下,進入空間做鑑定。
這一次他沒有使用高光譜成像系統,因為那東西對這個案子用處不大,他在法醫商城中商品明目中找到了高效液相色譜儀。
這玩意兒售價高達八千積分,但是租借一次只需要八百。
如果按照正常獎勵一個案子一千積分,破了這案子他就可以賺兩百積分。但是假如不是畫的,而是真的印章,那這次投資就失敗,八百積分就打水漂了。
不過薄聰決定賭一把,因為他覺得這案子有太多蹊蹺,那印章他也感覺有點像畫上去的,高效液相色譜儀可以幫他鑑別到底是不是畫上去的。
色譜儀會分析印章提取液和紙張提取液,排出紙張成分等干擾之後,能夠確認印泥中含有的溶劑成分與色料成分與正常的印泥是否吻合。
也就是檢測印章的印泥成分與普通使用的印泥是否相符。
印泥跟硃砂等紅色顏料是有明顯區別的,而繪畫的人如果沒有使用印泥作為著色顏料,而使用了繪畫的紅色顏料,那就能區別出來。
因為繪畫顏料跟印泥顏料的溶劑成分和色料成分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