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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今兒這的水清,你要不要下去,好好照一照你現在這個黑不溜秋的鬼樣子。”
&esp;&esp;步文馳知道瞞不過她,轉了語氣,“哎,師傅他老人家,突發奇想要研製什麼新的易容藥,還打包票說一定能洗乾淨,結果就這樣啦。”
&esp;&esp;他把臉伸過來,“他拿我做試驗,管生不管養,阿芙,連你也覺得我醜是不是?”
&esp;&esp;良芷知道這人容易蹬鼻子上臉,索性不理他。
&esp;&esp;湖畔的水榭離這裡近,接天蓮葉無窮碧,荷葉漲池,荷花朵朵飽滿,伴著沁人的荷香,頂頭又是翠鬱的古槐,貪這十足十的幽涼,日曬不到,風輕輕吹。
&esp;&esp;站在廕庇下,良芷正想感嘆他挑了個好地方,步文馳看著遠處,忽然道:
&esp;&esp;“你們楚宮中居然還有人喜歡穿得那麼白,跟去奔喪似的。”
&esp;&esp;“誰?”
&esp;&esp;步文馳用下巴點點,良芷順著望去。
&esp;&esp;湖對面是文華殿,是楚王平日議政的地方,一個白影徐徐從殿門裡出來,同迎門的宮官行了禮,正走上拱橋。
&esp;&esp;是姚鹹。
&esp;&esp;黑髮雪衣,走動時帶起衣袂拂開些,身後是金瓦紅牆,四周是碧色的水影搖曳,他一身白得醒目,因為這白,使得旁的景和人都要變模糊,獨獨突出他一個來。
&esp;&esp;似是感受到了這邊的目光,姚鹹也遙望過來。
&esp;&esp;“你認識他?”
&esp;&esp;良芷否認,“不算吧。”
&esp;&esp;步文馳眯眼,“撒謊。”
&esp;&esp;因為姚鹹直接往她這邊來了。
&esp;&esp;他一如既往的平靜恬淡,面容卻比上回見他要蒼白得多,好看是好看,總覺得缺了些生氣,良芷想或許是因為玉泉不在的緣故。
&esp;&esp;姚鹹行了禮,“公主。”
&esp;&esp;“怎麼就你一個。”
&esp;&esp;轉念想他從文華殿出來,應該是楚王要見他,玉泉不在也正常。
&esp;&esp;姚鹹果然不答,反而微微一笑,溫聲問:“公主的傷,好些了麼。”
&esp;&esp;良芷下意識摸上脖子,那塊地方已經恢復平滑,她笑,“已經好全了,還要多謝公子的藥膏,實在好用,我能跟你再討一罐麼?”
&esp;&esp;姚鹹的笑和回答都很有分寸,“公主客氣,若還想要,我可以將配方寫下來,公主自行遣人去配。”
&esp;&esp;湖邊的風晃動樹影,姚鹹含笑的模樣柔和而無害,卻像隔著一層紗,看不透真正的情緒。
&esp;&esp;而正是這份“看不清”,讓他身上有種難以捕捉的迷,這種迷使得所有人都趨之若鶩,他只要目光投向你,你就很難再去看別人,因為他眼裡很難有旁人,因為每個人都想自己成為特別,而他能成全這種特別,哪怕是一瞬間的錯覺。
&esp;&esp;良芷點頭,“嗯,好。”緊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esp;&esp;良芷的目光中是帶著審視的,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esp;&esp;姚鹹垂下漆黑的眼眸,說有事要先告辭,良芷本就同他沒話講,就讓他走了。
&esp;&esp;“不認識他關心你傷好沒好?”步文馳盯著姚鹹的背影,冷不丁道。
&esp;&esp;他抱胸站著,“你別同他走太近了,最近楚淵之間不太平,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你離他遠些。”
&esp;&esp;良芷說:“我和他本來也不熟。”
&esp;&esp;“那可不一定,”步文馳聳聳肩,“這張小白臉很難不心動吧?”
&esp;&esp;良芷:“哈?”
&esp;&esp;步文馳指了指從旁經過宮婢們。
&esp;&esp;只要是見著姚鹹,無一不側目偷看的,只是無人上去行禮,在一旁竊竊。
&esp;&esp;“這幾日我聽宮人們閒話,聽到了些事情,你二姐姐的事傳得夠廣,她這人你也知道,帶頭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