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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君之禮,我們若對兀室元帥行大禮,是對你們金國皇帝不尊重,也對元帥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本元帥,沒感受到伱們尊重!”
兀室為了壓制宋使氣勢,故意語氣不善且刁難,然馬擴依舊不卑不亢回答。
“漢人只對君王長輩行大禮,元帥是大金的臣子,我們是大宋的臣子,彼此應該是平等”
“巧言令色。”
兀室不耐煩聽下去,直接打斷馬擴拂袖而去。
辛興宗沒有出使經歷,被兀室的舉動看得呆住,旋即回頭望向馬擴咽口水,好像在說咱們回得去嗎?
馬擴則很有經驗,旋即對左側一人行禮,笑呵呵說道:“兀室元帥性子真烈,我奉童宣撫之命來此,是為國事.”
“兩位坐下說話。”
回應馬擴的官員,乃遼國降臣高慶裔,他通曉漢語、女真語,被粘罕收作麾下通事,且頗受器重。
馬擴在燕京談判時,就與高慶裔有過接觸,所以剛才兀室動怒而去,他心裡一點都沒慌。
“我們此次來雲中,是為接收山後諸州事宜,金國皇帝同意將蔚、應、朔、武四州交割大宋,這是大金皇帝的親筆回信”
“上次派人去雁門接洽,童宣撫已經提過此事,元帥為此已趕回上京確認,所以你們才無緣一見。”
“粘罕元帥不在,還有兀室元帥坐鎮,你們可核實信件真假.”
“馬廉訪。”高慶裔止住馬擴敘述,笑呵呵說道:“兀室元帥只是代管,重大國事得粘罕元帥做主,你們來得確實不巧。”
“元帥何時返回?”
“尚未可知也,你是金國老朋友,可以留在雲中等候,不過我想提醒兩句。”
“請講。”
馬擴一臉好奇湊上前,就聽高慶裔蹙眉捋須,喃喃說道:“元帥攻克山後諸州,原因之前已經講了,要是叛逃百姓不能追回,交割問題必定會擱置,他回上京就為說明原由,你們最好想辦法配合”
“金國王子一事,我們已查到眉目!”
“當真?”
辛興宗不懂外交節奏,他突然插話打斷了馬擴思路,但讓高慶裔又驚又喜。
高慶裔追問之時,辛興宗才知道自己失態,遂把主動權交給馬擴。
馬擴無奈接過話腔,滿臉凝重說道:“只能是有些眉目,但由於時間跨度較大,也許並不是金國王子,事情要從兩年前說起”
完顏闍母就在那時消失,甚至沒趕回聽完顏阿骨打遺言,所以高慶裔聽到兩年前,身體就像觸電一樣,瞬間來了精神正襟危坐。
當聽到闍母被當賊寇斬殺,而且還是一人殺數十人,旋即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一個人?殺死五六十個異族?”
“您可別不信,我大宋人才輩出,此人曾有以一敵千壯舉,對付五六十人不在話下。”
“還以一敵千?馬廉訪真會打趣,即便那人武藝高強,五六十草原兒郎跨馬引弓,放冷箭也該擋不住。”
“馬某從不打趣,楊觀察當時以一敵千,怎會沒人放冷箭?但都被他神奇化解掉,這人死在兩年之前,你們金國王子今年丟失,應該不會是同一人?”
高慶裔自知不能應,遂笑呵呵說道:“你剛才也說了,時間跨度太大,當然不是同一人,不過你口中的楊觀察,真有這麼厲害?”
“這能有假?”
馬擴側身看了辛興宗一眼,搖頭回應曰:“馬某幾天前親眼所見,楊觀察與他麾下統制,抱起千斤重的石獅行走,就如同抱西瓜一樣輕聲。”
“千斤石獅?越說越玄乎了”
“不信你問辛將軍?或者有空到太原宣撫司去一趟,府那對石獅就是證據。”
“真是奇談也。”
高慶裔只是軍師通事,他信不信馬擴不重要,只需將訊息傳給兀室。
辛興宗送出盛頭骨的木匣,請高慶裔拿回去再作辨認。
而高慶裔也借等候粘罕,留兩人在雲中多等幾天。
馬擴想了解金人虛實,辛興宗也要打探雲中佈防,隨接受高慶裔提議住了下來,直到月末粘罕不見歸期,兩人才辭別兀室返回太原。
兀室在接待來使時的囂張,與聽完馬擴故事後判若兩人。
他與闍母交情匪淺,也知闍母當初隨使團入關,後面突然在代州沒了訊息,遂遣了不少細作到代州打探,可惜沒探到任何訊息。
闍母武藝卓絕,又有超越常人目力,粘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