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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思緒再次回到幾年前,回到梁山泊逃亡路上。
辛興宗則不以為然,用懷疑口吻喃喃說道:“那石獅子又不是西瓜,少說也有上千斤重,能被個人抱起移位?”
“石獅就在府門,辛將軍若是不信,可自己前去看看。”
“是麼?那我真得見識一番。”
辛興宗帶兵多年,他見過的猛將不計其數,自是不肯相信馬擴之言,言罷即辭了童貫出門。
馬擴待其走後,急忙拱手對童貫道:“楊長、武松皆出自梁山,陛下把這支隊伍交給樞相,對穩定兩國關係非常有幫助,只要我們積極在邊境設防,就不怕金人悍然入侵.”
“不要篤信匹夫之勇,梁山軍如無往而不克,為何不能一鼓作氣滅掉方臘?天時地利人和都會影響戰爭,不過有宋江駐守在真定,起碼能牽制住常勝軍,郭藥師之前是何等倨傲?卻在張覺死後說了不少喪氣話,就怕變生肘腋.”
“郭藥師雖桀驁難馴,但燕京防區離開常勝軍,別說防禦金人背盟入侵,就是蕭乾的殘遼也抵擋不住,但常勝軍既已不可靠,一旦造反將無人能反制,確有必要做出防範。”
“你武舉出身腹有韜略,又出任三軍廉訪使已久,對河北形勢應有一定掌握,可能良策助我以絕後患?”
“常勝軍正軍只有五萬,現在唯一辦法即以軍制軍,真定四萬梁山軍、兩萬義勝軍若不夠,可再從西北、河東、河北挑選十萬人,用兩個驍勇善戰的將領統帥新增兩軍,然後駐紮在燕京周邊州府,有戰事可四軍協同配合,平時則以三倍軍力去防郭藥師。”
童貫聽後捋須頷首,他內心認可馬擴的辦法,但朝廷收復燕京花銷太大,譚稹又剛剛招募義勝軍,倉促再招十萬人很困難。
財力、物力、人力,眼下都已吃不消。
“此事容後再議,先解決雁門之外的威脅,相比平州的斡魯不(完顏宗望),雲中的粘罕(完顏宗翰)才是心腹大患。”
“可完顏闍母一事,咱們已經無法回應,樞相打算如何處理?”
“我已向陛下要來文書,先去探探粘罕意圖再說,他若仍以金國太子搪塞,咱們就用楊長的話去試探,說不定還能起到震懾作用。”
“樞相要我前往?”
“非君莫屬。”
馬擴領會了童貫用意。
上次與金人接洽全身口頭爭執,現在取來吳乞買交割四州迴文,粘罕不奉命就有造反之嫌,若用金國太子繼續糾纏,就主動爆出楊長殺胡人事件。
無論完顏闍母是否被殺,金人理虧沒辦法直接承認,但如果金國太子真的死了,那必將震撼女真人。
馬擴打算渲染楊長武藝,用金人慣用伎倆對付金人。
楊長離開第二天,即十一月三十。
童貫遣馬擴、辛興宗為使,出雁門往雲中面見粘罕。
辛興宗表面是為馬擴作伴,暗地裡卻是受了童貫的密令,負責觀察雲中的防務情況,已供遼帝從夾山出兵奪取西京。
童貫遣人到京城求文書,已經說服皇帝結盟耶律延禧,於是趙佶寫了一封親筆信,由東京的西域僧人帶給遼帝。
馬擴路過忻州留了兩天,他透過詢問州內官員、百姓,打聽到胡人首級埋葬處,掘開發現果有骷髏頭。
裝入木匣帶著上路,於十二月上旬抵達雲中。
好巧不巧,粘罕不在。
他的親信兀室(完顏希尹),代理粘罕為金國西南、西北兩路都統,主持日常軍政事務。
馬擴、辛興宗經過通傳,跟隨護衛進入兀室營帳,雲中文武端坐於兩側,皆神情肅穆看著兩人。
“大宋宣撫司帳下,使者馬擴、辛興宗,見過兀室元帥.”
“爾等即稱元帥?為何不行三拜九叩之禮?”
兀室話音剛落,馬擴、辛興宗盡皆愕然,心說面君才三拜九叩,這廝到底想幹什麼?
辛興宗對這場景不熟,一時沒從震驚中緩過來,而馬擴在前年四月見過。
他那時隨北伐軍接收燕京城,金使撒盧母手持金國皇帝聖旨,要求童貫、蔡攸跪接聖旨。
屈辱時刻,也是馬擴挺身而出打圓場,才讓童貫、蔡攸免了羞辱。
兀室見樣學樣?
撒盧母手持金國皇帝聖旨?
你有什麼?有個毛啊!
你有毛嗎?
馬擴內心瘋狂吐槽,表情卻鎮定如宣撫司外的石獅,正色說道:“禮儀講究對等,三拜九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