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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裡山河’的河東為基業,發展幾年再談席捲天下不遲,而云中府在雁門關以北,同樣是佔領成本高,金人可以從四面八方反擊。
讓耶律餘睹成為標靶,一方面能有效吸引金人仇恨,另一方面還能作為怨種幫楊長捱打,屆時再從雁門出兵北上相助,打完撿屍即退回代州,金軍報復就得攻打雁門關,氣也氣死了。
至於出關北上滅金國?楊長很長一段都不會考慮。
首先沒有馬場培育戰馬,靠步兵北上作戰耗時太久,一旦後方出事難以回援;其次關外的地方實在太大,佔領後防守成本大不說,放牧收益也沒農耕高;最後則是內鬼趙構、宋江未除,根據近幾月情報分析,至少黑三郎一直與金人狼狽為奸,滅趙構勢力優先順序要高於滅金。
八月初七上午,制置使司衙門。
楊長召集各軍主將,部署攻打耶律塗山事宜。
他剛交待完畢,時遷就急匆匆闖入,抱拳稟報:“太尉,耶律餘睹的軍隊動了,他們一大早就拔營起寨,此時正在從城東繞路,估計要與耶律塗山匯合。”
“什麼?”
劉唐瞪大雙眼正想請戰,在上一仗得了甜頭的楊志,先一步向楊長提出建議。
“太尉,耶律塗山軍寨已成,攻打難度定比昨天強,不如轉頭截殺耶律餘睹?耶律塗山救就分兵擊之,不救則全力打崩耶律餘睹!”
“灑家覺得可行。”
“我同意!”
楊志言罷看向魯智深、武松、劉唐,果然得到魯、劉兩人出言附和,而武松清楚楊長拉攏耶律餘睹,所以給出了審慎意見。
“且聽太尉怎麼說。”
“是啊,太尉用兵如神,定有計較。”
盧俊義贊同武松之言,本以為能聽到楊長高論,結果對方只說了三個字:“不管他。”
“不管?不管嗎?”
楊志看到楊長頷首,當即蹙眉不解追問:“為什麼?若兩支軍隊合兵一處,總兵力比陽曲守軍要多,如果他們結營死守不出,我們強攻只怕不易.”
“無妨,自有破敵之法。”楊長自信一笑,擺手說道:“你們先去準備,隨時等我出兵命令。”
“是。”
除了楊志新來有疑惑,其餘人都信心滿滿的,畢竟楊長一次都沒敗。
黃昏前夕,陽曲東西兩門大開,碼頭船隻也起錨離岸,按戰前計劃兵分三路,向城北遼軍大營而去。
夜戰馬匹易受驚,楊長此次以步軍為主。
暮靄沉沉,兵馬借微光前行,又與山川一色,使得遼軍不察。
當黑暗籠罩大地,天上星月暫時晦暗不明,只有大營火光閃爍。
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耶律塗山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擔心楊長出兵攻打自己,畢竟他的兵力三路最少,這種緊張持續到耶律餘睹與他匯合。
帶兵將領的底氣,取決於自己有多少兵馬,哪怕友軍也是底氣。
耶律塗山當晚很高興,夜裡讓人多備了幾個菜,邀請兵敗來投的耶律懷義,以及耶律餘睹一起吃頓酒。
夜幕降臨,中軍大帳,火燭搖曳。
耶律懷義手託酒碗,眯著眼呢喃:“塗山兄設宴相請,餘睹居然推辭不來,也不知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
“這才幾杯酒,咋醉成這樣?”耶律塗山蹙起眉,輕聲回應:“餘睹沒安頓好,他以軍務為重,不來吃酒很合理”
“合理?這廝最喜歡自保,兵多還要躲你後面,我很不恥.”耶律懷義譏諷未完,突然被帳外一聲巨響打斷,旋即扭頭嘟囔:“打雷了?”
“不好,是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