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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拉塞爾斯手中。
他走後,拉塞爾斯說道:“咱們接下來一定得派人去威尼斯。”
“是的,一定!”索先生附和道,“我特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啊,是啊,哈,”拉塞爾斯短促地笑了一聲,很不以為然地,“真相……”
索先生一雙小眼睛衝著拉塞爾斯飛快地眨,可拉塞爾斯並沒解釋自己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咱們能派誰去,”索先生接著說,“義大利遠得很。據我所知,路上要花近兩個禮拜。齊爾德邁斯我一個禮拜都離不開。”
“嗯,”拉塞爾斯道,“我考慮的並不一定是齊爾德邁斯。再說,不能派他去的理由就有好幾條呢。您自己不也時常懷疑他向著阿什福德嘛。讓他倆在國外湊到一塊兒,獨據一方,密謀造反——在我看來極不明智。不,我知道咱們能派誰去。”
第二天,拉塞爾斯的僕人出門走訪倫敦各處。他們去的一些地方名聲極差,如聖賈爾斯區、七面鍾岔路口以及藏紅花山街一帶的貧民窟和棚戶;另一些則是黃金廣場、聖詹姆士區、梅費爾區這類名門望族出入的富麗場所。他們糾集了一夥烏合之眾,成員組成也離奇:有裁縫、手套匠、帽匠、鞋匠、放債的(這一類人為數甚多)、執達吏以及債務人拘留所的看守;他們把這些人統統帶回了拉塞爾斯位於布魯頓大街的宅子。待所有人集合到廚房裡(戶主可不願意在客廳接待他們這樣的人),拉塞爾斯下來給每個人發了一筆錢,說是受人委託相贈。他帶著一絲冷冰冰的笑意告訴他們,這算是做善事。畢竟到聖誕節了,不在這個時候做善事,更待何時呢。
三天後,聖斯德望慶日當天,威靈頓公爵突然在倫敦現了身。在過去的一年多里,公爵一直都居住在巴黎,任佔領時期聯合陸軍統帥。事實上,若說威靈頓公爵就是法國當前的統治者都不為過。目前他面對的新問題是,聯軍該繼續守在法國還是各回各家(法國人當然希望是後者)。為討論這關鍵問題,公爵跟外交大臣卡斯爾雷子爵二人關在小屋裡研究了一整天,當晚,他到格羅夫納廣場的一間宅子同大臣們一起吃晚飯。
還未開吃,眾人談笑漸漸停了下來(政客濟濟一堂,難得出現這種情況)。大臣們似乎都在等誰說點兒什麼。當朝首相利物浦伯爵稍顯緊張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估計您還沒聽說吧,義大利那邊有訊息說阿什福德瘋了。”
公爵正把勺子往嘴邊送,手在半途停頓片刻,眼睛把在座各位掃了個遍,又接著喝他的湯了。
“聽了這訊息您似乎沒覺得不舒服啊。”利物浦伯爵道。
公爵拿餐巾點點嘴唇。“沒有,”他說,“我沒覺得。”
“您能給我們講講為什麼嗎?”沃特·坡爵士問。
“埃文先生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公爵道,“在旁人看來,也許他就跟瘋了一樣。我敢說他們不習慣跟魔法師相處。”
威靈頓給出的理由在大臣們聽來,說服力似乎不如他希望的那樣強。他們給他舉了幾個例子,說明阿什福德瘋了:他堅信自己的妻子沒有死;他奇異地認為人的腦子裡點著蠟燭;除此以外還有更離奇的情況——再往威尼斯運菠蘿已經不可能了。
“從大陸往威尼斯城運水果的船員說,菠蘿就像炮轟似的從船上飛了出去。”個頭矮小、形容枯槁的錫德茅斯子爵說道,“當然,他們各種水果都運——蘋果、梨子等等。運送那些的時候,從沒受過干擾。可橫飛的菠蘿已經傷了好幾次人了。魔法師為何偏對這一種水果恨得這麼厲害,誰也不知道。”
公爵聽了不以為然:“你們說的這些什麼也證明不了。我向你們保證,他在半島的時候乾的事比這離奇多了。不過他若真是瘋了,也是有意而為之的。先生們,你們聽我一句,別操這份兒心了。”
片刻的沉默,大臣們都在琢磨這話什麼意思。
“您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是故意變瘋的?”在座一位大臣問,話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
“不太可能是別的原因。”公爵道。
“但他為了什麼呀?”另一位大臣問。
“那我可一點兒都不知道。在半島的時候,我們都學會不去過問了。早晚真相大白:他那些令人無法理解、驚世駭俗的舉動其實都是他法術的一部分。讓他繼續努力,無論他幹出什麼來都不要驚奇。這麼著,各位老爺,才是對付魔法師的正道。”
“啊,不過您還沒聽全呢,”海軍大臣上趕著發言,“還有更惡劣的呢。據說,他現在被永恆的黑暗包圍了,萬物自然法則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