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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威尼斯城一整片教區都墜入了無盡的黑夜!”
錫德茅斯子爵大聲說:“就算是大人您——就算您這麼向著他,也得承認,永恆黑夜的籠罩不是什麼好兆頭。無論這人為國家立了多少功,咱也沒法兒把這景象想象成什麼好兆頭。”
利物浦伯爵嘆了口氣:“出了這種事,我自是非常遺憾。過去跟阿什福德說話的時候,他總還像個正常人的樣子。我還盼著他能幫咱們分析分析索恩的舉動。可現在看來,咱們得先找個人分析分析阿什福德了。”
“咱們可以找索恩。”錫德茅斯子爵道。
“我看咱們從他那邊可得不著什麼公允的評判。”沃特·坡爵士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呢?”海軍大臣問。
“咱們寫封信給那邊的奧地利人,”公爵帶著他一貫的決絕說道,“寫信提醒他們,攝政王及大不列顛政府會一直熱切關注阿什福德先生的安康;提醒他們,在剛剛過去的戰爭裡,整個歐洲多虧了阿什福德先生的勇氣與法藝;提醒他們,我方若得知埃文先生受到任何傷害,會表示強烈不滿的。”
“啊,”利物浦伯爵道,“在這點上我和大人您的看法可就不一樣了!在我看來,假如阿什福德真受了什麼傷害,不會是奧地利人所為。是他自作自受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1月中旬,一位名喚提圖斯·沃金斯的書商發行了一本題為《黑函》的集子,聲稱收錄的是阿什福德寫給亨利·伍德霍普的信。有傳言說該書發行的一切費用都是索恩先生掏的腰包。亨利·伍德霍普發誓說自己從未批准將信件公開發行。他還說有幾封信的內容已經被篡改了。談及索恩與坡夫人之間往來的段落被刪掉了,而有些內容是後加進去的——大部分增補的內容似乎都在暗示阿什福德用法術謀殺了自己的老婆。
大約與此同時,拜倫勳爵一位名喚斯克羅普·戴維斯1的朋友引發了一場轟動,因為他宣稱自己打算替拜倫勳爵出頭,控告索恩先生透過魔法手段竊取拜倫勳爵的私人信函。斯克羅普到林肯律師學院找了位律師,做出宣誓證詞如下:近日,他收到拜倫勳爵的幾封來信,勳爵在信中提到了籠罩著威尼斯白荷[原文如此]聖母堂教區的永夜之柱,也提到了喬納森·阿什福德的瘋癲。斯克羅普·戴維斯將信件放在他位於聖詹姆士區傑明街寓所內的梳妝檯上。一天傍晚——他印象中是1月7日——他穿衣戴帽,準備出發去同樂會。剛拿起梳子來,他正好瞧見信紙像微風中的枯葉一般四處撲騰翻飛。可當時並沒有風造成這樣的動靜,他一開始很納悶。他把信撿起來,發現信上筆跡的舉止也可疑。鋼筆道正一根根掙脫字型的束縛,如同狂風中的晾衣繩一般猛烈地擺動。他突然想到這些信件一定是受了魔咒的控制。他這人以賭為業,如同一切事業有成的賭徒,他反應快、頭腦冷靜。他迅速將信件夾進了一本《聖經》,插在《馬可福音》那幾頁裡。事後他對朋友們講,魔法理論他一無所知,但在他看來,若想破除某種惡意的魔咒,聖典是最有可能起作用的。他是對的;信件在他手上保住了,一字未改。後來,倫敦各大紳士同樂會多了個深受大家喜愛的笑料:說這件事從頭到尾最令人稱奇的地方不在於索先生居然打算搶信,卻在於斯克羅普·戴維斯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醉鬼、紈絝子弟居然還有本《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