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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他身著深藍色制服,胸字首輕龍騎兵團的金辮子。“你們把法國戰俘關哪裡去了?”他問莫雷上校。
“鐘樓上。”莫雷上校答道。
“那還行。”對方道,“我多問一句,是因為昨天夜裡珀西上校把仨法國人關農棚裡了,以為不要緊。結果棚子裡好像有他們52團的人之前放進去的雞,一夜之間全被那仨法國人吃了。珀西上校說今天早上他們團裡的兵盯著法國人看的眼神都很異樣,彷彿在琢磨雞肉香味被法國人吸收了多少,用不用煮個法國人嚐嚐看。”
“哦!”莫雷上校道,“今晚不用擔心再有這種事了。鐘樓裡除了法國人,活物只有老鼠。非得誰吃了誰的話,我看一定是老鼠把法國人吃了。”
莫雷上校、斯圖爾特上將連帶剛來的黑鬍子都笑起來。笑著笑著,他們被魔法師打斷了:“埃斯皮尼亞爾通往洛桑的路難走得很。”(當天陸軍大部就從這條路經過。)莫雷上校也說這條路實在難走。
阿什福德接著道:“我的馬不知在坑裡絆了多少回腳、在泥裡打了多少次滑。我看它早晚得摔殘廢。不過,這條路也不比我來這兒以後走過的別的路差多少,而且我聽說明天咱們有人要去的地方壓根兒連路都沒有。”
“是啊。”莫雷上校應道,心裡著實盼這個變戲法兒的趕緊走。
“我猜,他們得趟過決堤的大河、磈磊的平原,還要穿過森林、樹叢,”阿什福德說,“這路況對咱們大家都不利,戰事進展也會大受影響。我敢說,咱們會寸步難行。”
“在葡萄牙這麼個偏遠落後的地界打仗,就會有這種問題。”莫雷上校道。
斯圖爾特上將一言不發,可他衝魔法師一臉慍怒,明擺著是想說:假如阿什福德先生帶上他的馬這就回倫敦,他準能取得更大的進展。
“帶四萬五千個兵,再加上車馬裝備,走過這片窮山惡水!國內誰能想象!”阿什福德笑道,“可惜威靈頓大人他沒空跟我談談,不過興許諸位能幫著傳個話,就說阿什福德先生問威靈頓勳爵好,問勳爵大人想不想明天讓部隊走上平平整整的好路,要是想,埃文先生就能給他變出一條來。噢!要是他願意,橋也可以有,算是把法國人炸燬的那幾座給補上。各位,晚安。”說罷,阿什福德分別對這幾位欠欠身,拿起傘便走了。
阿什福德和傑里米·約翰斯沒能在洛桑找到落腳之處。那些為頭頭兒們安營扎帳、為餘下士兵分配了潮溼的野地睡下的官員,誰也沒為魔法師和他的僕人做個安排。阿什福德最後只得在去往科爾武河畔米蘭達方向幾里路的地方找了家小酒鋪子,談妥價錢條件,租人家二樓的小房間住下了。
阿什福德和傑里米的晚餐是酒鋪老闆給準備的燉菜,他倆當晚的消遣主要是琢磨菜裡究竟燉的是什麼。
“這是什麼鬼東西?”阿什福德舉起叉子問。叉子上戳著的吃食白乎乎、亮晶晶、曲裡拐彎打著卷兒。
“沒準兒是魚?”傑里米猜。
“看著更像蝸牛。”阿什福德道。
“也像人耳朵上某個地方。”傑里米補了一句。
阿什福德盯著這玩意兒多看了一會兒,問道:“你想不想嚐嚐?”
“不了,謝謝您,先生。”傑里米鬱悶地看看自己裂了縫的盤子,“我這兒也有幾條呢。”
吃罷晚飯,待最後一根蠟燭燃盡,無事可做,只能上床睡覺——他二人也只好如此。傑里米蜷著身子睡在屋子一側,阿什福德在另一側躺下。床都是自己隨便看什麼材料順眼就拿來搭的。傑里米用換洗衣服鋪作床墊,阿什福德用從索先生那裡帶來的 書堆了個枕頭。
突然,小酒鋪外邊的大路上傳來馬蹄聲聲。馬蹄聲響罷,便聽見大皮靴踏在吱吱嘎嘎的樓梯上,房間的破門隨之被拳頭叩響。門一開,一位身著驃騎兵制服的帥小夥跌跌撞撞進了屋。這帥小夥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呼哧帶喘地總算表達清楚,說威靈頓大人問阿什福德先生好,看埃文先生這會兒方不方便,威靈頓大人急待一談。
在若澤·埃斯托里爾宅,威靈頓勳爵正跟手下幾位隨員及其他一些官員吃晚飯。阿什福德發誓這些人剛剛一定聊得正熱鬧,見他進來,就全住了聲——明擺著是在議論他呢。
“啊,阿什福德,”威靈頓勳爵舉起酒杯打招呼,“你來了!我一個晚上派了仨副官去找你,本打算請你來吃晚飯,結果孩子們沒找著你。甭管別的,先坐下,喝點兒香檳,吃些點心。”
阿什福德眼巴巴地看著僕人們正往下撤的剩菜——全是好東西,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