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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出那些事來,就是為了跟我作對?”索先生問。
“跟您作對?”阿什福德十分驚奇,“不!我那都是為了把我愛人救出來!”
二人一時無話。在此過程中,索先生感覺無法與阿什福德對視。“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他問,聲音低沉。
“無非是我一直都想得到的——您的幫助。”
“破了那巫蠱?”
“是的。”
索先生想了想。“遭巫蠱滿一百年的當天往往是最有希望的,”他說,“有幾種儀式及操作辦法……”
“謝了,”阿什福德說道,曾經那嘲諷的態度愈發明顯,“不過我覺得我希望辦法起效得再稍微快一點。”
“施蠱者一死,這類約束與巫術都會失效,但是……”
“啊,是的!沒錯!”阿什福德急切地插話進來,“施蠱者的死!我在威尼斯的時候常常想到這一點。英格蘭所有的法術都在我囊中,我有那麼多辦法可以把他殺掉。從極高的地方把他扔下去。召來道道閃電把他燒焦。托起群山把他壓死在底下。若被囚禁的是我,我絕對是要試試看的。可失去自由的不是我——是阿拉貝拉——我萬一試了以後不成功——我萬一被害死了——那她的命運可就永遠改變不了了。於是我就繼續思考。我就想到,這世上有這麼一個人——千秋萬代、凡間彼界也只有這麼一個人——他知道怎樣打敗我的敵人,他會告訴我該怎樣做。我意識到,是時候同他談一談了。”
索先生神色從未這樣慌張過:“噢,可我得告訴你,我再也不自認為高你一等了。我的閱讀量比你豐富很多,這是實話——能幫得了你的,我也一定會幫——可我不能保證我就一定比你強。”
阿什福德皺起眉頭:“什麼?您在說什麼啊?我指的不是您!我指的是約翰·烏斯克格拉斯。我想請您幫我一起把約翰·烏斯克格拉斯召喚出來。”
索先生感覺呼吸困難。連空氣都像是起了震盪,似有低音奏響。他的意識清晰到幾乎痛苦的程度:黑暗將他們包裹,新星在頭頂升起,鐘錶停了以後一片沉寂。這是個重大的黑暗時刻,永無完結,直壓到他身上,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在這黑暗的時刻,不費吹灰之力便會相信約翰·烏斯克格拉斯就在近旁——只隔一道咒語;屋子另一頭角落裡幽深的陰影是他長袍的皺褶;撲閃的燭火升起的黑煙是他頭盔上渡鴉的護罩。
而阿什福德看上去並未被這非凡的恐懼所壓迫。他往前探了探身,臉上帶著一種迫切的、半笑未笑的神情。“來吧,索先生,”他低聲道,“給利物浦伯爵幹活多無聊啊。您一定這麼覺得吧?往峭壁沙灘上施保護咒這種事情讓別的魔法師去幹好了。能幹這些的人很快就會大批湧現的!咱倆還是去幹點兒不一般的事情吧!”
二人又是一時無話。
“您害怕了。”阿什福德不滿地撤回了身子。
“害怕!”索恩爆發了,“我當然害怕!不害怕就是瘋了——徹底瘋了!可我反對的不是這個。這麼幹不管用的。無論你想達到什麼目的,這麼幹都不管用的。就算咱們真把他召喚來了——你我合力,還是很有可能做到的——他也不會以你想象中的方式幫助你的。君王可不會成全無謂的獵奇——這位君王尤其不會。”
“您管這叫無謂的獵奇?……”阿什福德正要說下去。
“不,不!”索恩慌忙打斷了他,“不是我。我只是向你表明他會怎麼以為。丟了兩個女人,他在乎什麼?你這是把約翰·烏斯克格拉斯想成普通人了——我的意思是,把他想成你我一樣的凡人。他在仙境長大,在仙境受的教育。墣落裡的規矩對他來說是天經地義的——而大部分墣落裡都有被扣押的凡人——他自己便是一個。他不會明白的。”
“那我就解釋給他聽。索恩先生,我為了救出我的愛人,已經改換了英格蘭的模樣。我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召喚個人出來,我是不會畏首畏尾的;他能有多可怕,就由他去吧。來吧,先生!在這兒爭來爭去沒什麼意義。先把他請來再說。咱們從哪裡入手呢?”
索先生嘆了口氣:“這跟召喚任何人都不一樣。但凡是牽扯到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法術,都有其特定的困難。”
“比如?”
“比如,比如首先咱們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召喚類的咒語要求施法者對姓名特別仔細。咱們用來稱呼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名號沒有一個真真正正是他自己的名號。根據史 書記載,他還未來得及受洗起名,便被誘拐到仙境——於是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