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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道友所立造的訓天道章,使得此輩近幾月來處處受制,連下層亦是被我反奪回去些許,他們若不提先發動,以後怕就無有機會了。”
張御道:“我自擔任守正以來,翻看了近四百年來的諸多鬥戰記述,在最初一百多年的對抗中,上宸天其實並不如何吃虧,有些地方甚至還佔有一些優勢,還時時有侵入到內層的事發生,那時候當真是廝殺慘烈。
可越到後面,上宸天優勢越小,即便七八十年前濁潮到來,又有幽城出走之事,他們也未能借此翻盤,這是為何?”
風道人深思起來。
張御繼道:“當初玄法的推動,使得天夏中下層力量大增,也是由此牢牢撐住了局面,而上層則得以全力應付外敵,再加上渾章玄尊的陸續出現,上宸天即便加上幽城,也壓不過天夏了。
其實上宸天所犯的最大的錯處,那便是還用以往的目光來看待我天夏,仍是在使用數百年長遠佈劃的那一套。
或許在他們看來數百年並不長,因為在古夏之時,百年千年都不見得有什麼變化,修道人一場閉關,固然是歲月變遷,滄海桑田,可整個古夏世道卻仍是無甚變動。
可殊不知,如今的天夏與古夏不同,一直在前進上升之中的,所以他們排布的計議總是趕不上變化。”
風道人也是點頭,數百年對修道人來說實在不算長久,正如張御所言,以往真修隨意閉個關,都有幾十上百年,更別說相對長遠的謀劃了。
可過去定下一些計議,若是已然投入了一定的力量,那麼也不可能說廢就廢,總是要嘗試一下的。
在那些動輒壽數千上萬年的上層修道人來看,勝負得失並不在於一時,而在於最終的成敗。
這般想法本也沒錯,可是現在的天夏……
轉念到這裡時候,他猛然醒悟過來,要說壽數長遠,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可自己卻從來沒有如古夏修士那般想法。
不止是他,便連身邊的廷執都非都如此。
廷執之間雖然彼此各有爭執,也少不了一些保守固執之輩,可大多數人都在求變,都在設法推動整個人道的往前行進,似如伊洛上洲玄首郭縝般人,最後只能落個被囚押的下場。
可若是在上宸天,其人之作為反而是最理所當然的做法。
這或許才是天夏與上宸天幽城等輩的真正區別,他以往以為,這只是天夏比外層這些勢力更有規序的結果,現在看來卻並非只是如此。
張御道:“風道友,不管外層修道人這次是否誘我使動清天星盤,要我說根本不必為此憂慮。
莫說六十載,就是六載之後,我天夏就又會與當下有所不同,此輩一早定下的計議拿出來又有何用?”
在他看來,只要他們不斷推動天夏往前行進,不去停下腳步,那麼上宸天所做下佈置針對的永遠只是過去的天夏,而這等差異,便將使得此輩永無可能達成目的,反而只會成為天夏更向前行的推力。
風道人此時不覺泛起一絲激盪心緒,他看著道宮之外開闊的天地雲海,道:“道友之意,風某已是明白了。”
兩日之後,磬音在雲海之上響起,諸廷執逐一出現在了光氣長河之上,這一次主要商議的,便是如何應對外層諸勢力的侵攻。
在討論過諸般事宜後,便即提及是否動用清天星盤察觀內層一事。
首座道人看向鍾道人,道:“鍾廷執,你而今推算如何了?可能找到此人存在的端倪麼?”
鍾道人站在打一個稽首,道:“回稟首執,因此前數次推算之中,總有一絲不諧之處,故是鍾某才有以上之懷疑。只此人是否存在,鍾某並無法完全確定。”
戴恭瀚道:“現已查證的三人之中,兩人退走,一人擒獲,可是到現在為止,天機仍然混淆不明,對面沒有停下的跡象,他們又是在遮掩何事?是否就是為了掩護可能存在這一人呢?”
陳廷執這時問道:“鍾廷執,你說你需再做推算,不知這回需要多少時日?”
鍾道人早已考慮過了此事,鄭重回道:“需再半月至一月餘時日,最長不會超過三十五日。”
陳廷執道:“到了那時,便能有一個明確的結果麼?”
鍾道人搖頭道:“鍾某無法保證。”
陳廷執點了點頭,他看向首座道人,道:“首執,陳某以為,內層之安甚為緊要,與其等一個不甚確定的結果,還不如早定人心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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