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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廷執因功法之故,是諸廷執之中最為擅長遮蔽天機,混淆天數之人。
似如以往有外層大能進入了內層,玄廷派人前去討伐,就會令他作法遮掩天機,斷去他人感應,如此便能事半功倍。
由他來攪亂天機,還只是對付一些低輩修士,自然不會有問題。
只是此舉照理說不可為之,因為在天夏,你公然阻他人道途,哪怕是玄尊亦要受到重罰。
但他這一次也不是當真阻道,而只是稍稍延阻一兩月時日罷了,為了避免後患,待事機一成,他自會去向玄廷坦白此事,主動領受責罰。
他推測此事自己當是會被罰去數年功俸,同時需閉門思過數載,期間無法參與任何廷決,只是為了整個大局著想,他自覺還承受的起。
其實除了這個,他更看重的是天機承負。
要是這些被他阻礙之人日後萬一有所成就,必然能察覺到此,那一定是會跟他為難的,這就需他自己來承擔了。
他認真思忖了一下,抬頭道:“兩位道友,此事我可應下,但至多隻可阻斷道機數十日,但若再是長久,卻是不能為,否則恐生更大變數。”
鍾道人道:“數十日已是足夠了,若是順利,則一次廷議便可定下此事了。”
崇廷執點了下頭,他又問道:“鍾廷執,你方才言到,那位張守正或還可能利用造物與玄法相合之法?”
鍾道人道:“這一件事,我已是特意令弟子去查問過了,玉京那裡問過兩位宗匠,而青陽那裡也是問過了方諭中。
此輩得出言論都是類似,想要造物與玄法相合,若無上境大能以大法力插手,則無可能成事。
不過若張守正當真如此做,倒是好事,天夏自有規序,玄尊不可直接插手凡俗間事,此舉反會使首執心生惡感,更利於我行事。”
崇廷執略作思忖,道:“我在防備其人,其人許也會防備我,這裡或許另有招數,不得不防。”
鍾道人點頭,贊同道:“道友說得是,我已是想過了,若是以玄法和造物相合,只利一二人無用,其必利萬眾才有幾分勝算。
若張守正不以法力強行推動,而是以心意潛移默化,指點諸多工匠開智,這般既可不落口實,又能推動暗中此事。
而為應對這一事,故鍾某想請兩位道友與我一同上書呈稟玄廷,啟用‘明和天儀’,滌盪諸洲,隔絕外染!”
“明和天儀”這一件法器是在濁潮之後,玄廷下令數位玄尊一同祭煉的法器。
此物這是為了防備外層大能以上境之力影響人心,而此法器只是要一經推動,則便可將這等影響剔除出去一段時日。
這法器一啟,就如同是打掃戶庭,將眾多來自上層的汙濁清理驅逐,當然,這只是對於眾多凡人有用,對於修士卻無什麼太大影響,不然青陽上洲也就不會魘魔之流泛濫了。
似如魘魔這等東西,隨滅隨生,只要裂隙存在,濁潮未曾完全退去,就一直會自外侵入進來。
而現在他們方才經歷了渾修之亂,濁潮也有再度泛起之勢,只要他們三名廷執一同進言,自是能夠請動玄廷贊同此事的。
崇廷執道:“鍾廷執思慮周祥,我當與道友一同上書,呈請此事。”
鍾道人笑了一笑,看向在那裡久不開口的長孫道人,道:“長孫道兄以為如何?”
長孫道人語聲淡漠道:“此事我同意了,不過我需提醒兩位道友,還有一個地方,卻是不能疏忽了。”
鍾道人不覺問道:“什麼地方?”
守正道宮之中,張御定坐於內殿玉臺之上,而一縷縷清氣則是從他面前的玉爵之中流瀉而出,直到面前一個玉爵之內玄糧完全被他化盡,他這才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察到一陣玄妙之感浮至心頭,頓便知曉,隨著這些時日持續修修持,功行不斷穩固完善,又是一個玄異自然而然生出了。
一般來說,玄尊成就後的一段時間日,都會都有一到數個玄異隨之生出,在此之後,就要看機緣了。
而若是修士自身根基足夠穩固,那麼玄異還未曾生出之時,提先就會有所感應,知曉這玄異有何妙用了。
故是早在數月之前,他便知曉這是何玄異了,並且這一玄異因為對自身十分有用,故他為此也是等有數月之久了。
他思索了一下,為了完成心中想法,眼下有些東西還是有所欠缺。
於是他起身自閉關之處出來,來到正殿之上,喚來了一名神人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