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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他一封符書,道:“你到玉素道友那裡一次,將這符信交給他。”
那神人值司躬身一揖,領命而去。
出了守正宮後,他由霓光神女接引,來到了玉素道人居住的曜光道宮之中,在殿前通稟之後,很快就被喚入了進去。
他被直接引至殿上,待見得玉素道人,他便道明來意,將符信遞上。
玉素道人接來符信,開啟看有一眼,略覺驚訝,隨即一笑,對那神人值司道:“你回去替我告訴張守正,此事不難,稍候我便把東西送至他處。”
同一時刻,妙皓道宮之中。
鍾道人神情微肅,道:“長孫道友是說……玄異?”他深思片刻,點首道:“不錯,這確實值得注意。”
崇道人沉聲道:“若是那張守正所仰仗的手段乃是玄異,此事便有些難為了。”
涉及到玄異之事,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因為你根本不知玄尊的玄異會是什麼,又談何阻止?
而且玄異也的確擁有改換局面的能力。最簡單的,張御之玄異若是可以繞過天機遮蔽,那麼就可以令他們的佈置失敗。
鍾道人想了想,問道:“長孫道友,我知你此前曾在青陽佈置了一個禁陣,是為侵奪元童玄異,可能說一說那玄異為何麼?”
長孫道人語氣淡漠道:“此玄異涉及我功行,不便明言。我只可言,單此玄異並不能礙我局面。”
鍾道人撫須道:“也就是說,若是和其餘玄異相合,還是有可能干涉到我輩謀劃的?”
長孫道人淡淡道:“這等可能也是有的。”
鍾道人看向兩人道:“兩位廷執,若事機果是如此,兩位以為,又該如何應對呢?”
崇道人略作思忖,道:“崇某有一法,鍾廷執若是能將師門至寶‘乾坤兩儀梭’借來一用,哪怕此人有玄異轉運,我亦是能夠藉此蔽絕天機。”
鍾道人略略猶豫,這等法器雖是他師門至寶,但是要想動用,總要說個緣由的,他只能編一個理由了,只是這樣一來,若事後被玄廷查證不實,那同樣是要受責罰的。
不過他還是很快下定了決心,道:“也罷,罰俸總也好過事機不成,崇廷執,我稍候便將此寶送至你處。”
三人再是商議了一會兒,算是定下了事機,崇廷執和長孫道人的身影便從玉璧之上消失不見。
金庭道宮內,崇廷執神思迴轉之後,便寫了一封呈請玄廷動用“明和天儀”奏書,令弟子送去妙皓道宮,自己則換了一身道袍,來至內殿法壇之上,準備作法混淆天機。
他在法壇之上定坐下來,拿一個法訣,霎時間,崇廷執所要他留意的那十多名玄修都是現於面前。
不過他可不似鍾道人查問這般粗糙,認為這十多人都有可能成就,在他推算看來,其實真正有機緣的,不過就是兩人而已。
成就上法何其之難?哪裡是積累足夠就一定登上境的?心性、緣法、根底,時機缺一不可。
若說這兩人有兩三成可能成道,那麼餘下之人只有一成不到的機會,而這兩人之所以能如此,還是因為其等完全信任張御能為的緣故。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張御若是當真出手提攜,也將容易許多。
所以他只要遮蔽攪擾這兩人天機感應便可,餘者不必去多管,更不必去多擔承負。
在此定坐了許久之後,他忽然心有所感,伸手一拿,手中卻是多一枚一端為幽晦,一端為光氣的長梭。
這東西望去好似是一團湧動不止的氣霧,能夠觸控望見,但是法力往裡投入,卻又是一片空蕩,這便是鍾道人師門至寶“乾坤兩儀梭”了。
得有此物,他當即開始作法,周圍法陣也是跟著他法力一同轉運起來,道道毫光沖天而起,但是無有一絲透出金庭之外。
行法半天之後,他將這寶梭往天中一擲,此物疏忽化去不見,隨後他心下一定,只要這東西還定在虛空之中,那所攪亂的天機便連玄異也無可能破去了。
作罷此事,他令弟子去傳告鍾道人一聲,便即回去調理氣機,恢復法力。
眨眼又是數天過去,又是到了廷議之日。
崇廷執從定中出來,他感應了一下,兩儀梭那裡沒有傳來任何變化,說明未被觸動。
這本是一個好訊息,可他卻是一陣沉吟,似覺得哪裡有些不妥,總感覺好像疏漏了什麼,只是這時廷議當開,就算要做什麼也來不及了。
他邁步出了金庭道宮,隨著一道道星光照來,道宮逐漸被光芒融去,轉而替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