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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都知道,男人的錯更大,但是最大的錯可不是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而是……”

巫明麗拉著李清婉往馬廄走,清芳緊跟在後面清場。

“而是他們奪走了女人的機會,迫使女子除非嫁人、攀附,否則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你要恨人,要打人,為什麼不揮刀向你們共同的敵人!”

巫明麗將她拽到了馬廄,徐嬤嬤跟上來給她們每人一頂長及腳踝的彩綃冪籬戴上,信王府自有的幾匹溫順的良馬在馬廄裡閒適地休息:“會騎馬嗎?帶你去幾個地方。”

李清婉弓馬嫻熟,騎馬不在話下,她還想分辯幾句,巫明麗、清芳還有匆匆趕來的鬱紅、金鳳都上了馬,沒有跟李琚出去的丁武領著陳式也是騎馬來的,李清婉也只能上馬。

李清婉的丫鬟們一個都沒跟上來,想當然是被攔住了,李清婉忽覺害怕:“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看看真正的女人的世界。”

春和景明的日子,幾匹馬從信王府北側門出,一路奔向城南,跨過內城,跨過外城門,一去十幾裡,直到一個村莊。

這是一個非常安寧、殷實的村莊,人們安居樂業,農夫和農婦們在地裡忙碌,春水初明,春林初盛,道旁新柳金絲俏,枝上小芽春意多。

村裡夯土路結實平整,小河上架了風雨橋,山坡下有耕牛和耕羊,河邊有水碓水磨,是富庶的象徵。

人們被噠噠的馬蹄驚動,遠遠看見是一隊錦衣麗人,盛裝華美,絕非尋常富戶,又見怪不怪地低下頭去繼續勞作。

看不出任何問題。

巫明麗目標明確,領頭的是清芳,她明明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卻像回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毫不停頓地就來到幾個村落之間一個看似供人歇腳的涼亭。

清芳率先停住,道:“就是這兒了。”

巫明麗沒上前,而是讓李清婉自己去看。

涼亭裡只有一塊碑,上面硃紅大字寫著“禁溺女碑”,底下是一篇短文,勸人們撫養女兒,說的是“這裡十女九溺,風氣太差了,難怪男的娶不到老婆,勸父母們不要溺女,女兒養到七歲就可以下地幹活,養到十七歲能掙一筆彩禮,為何要溺死她們?徒增殺孽,來世要遭報應,還短了錢財”等等。

李清婉張了張嘴,想說命不好什麼的,可是說不出口。

因為她看見溺女碑後襬著三四個赤身裸\/體的女嬰,早已死了不知多久了,烏鴉正在屍體上大快朵頤。

遠處的河邊,一個船伕跳下船,提著一坨被水草和破布包裹的東西,依稀是嬰兒的模樣,船伕提著她的腳,露出細瘦的小腿到處是傷口,血肉被水泡得發白,露著白骨。

李清婉別過臉去,哇的一聲吐了,鬱紅趕緊靠近前給她遞水。

巫明麗勒著馬原地轉了兩圈,示意清芳,清芳打馬上前問道:“她還活著嗎?”

船伕十分惶恐,把嬰兒扔在一旁,弓著身體說道:“早就死嘍,餵了魚啦!”

清芳又問:“上面不是刻著不讓溺死女兒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孩子?”

船伕咧嘴,露出岑黃的牙齒:“已經少了好多咧,個把月才五六個,以前嘛一天都有兩三個。太太們想收養個丫頭?村裡好多哩,要幾個都有。”

清芳說:“我們不養,就是奇怪,所以問問。這上面不是寫的養大了可以幹活兒,收彩禮嗎,為什麼不養啊?”

船伕說:“小姑娘沒嫁人不知道吧?一家子五六個娃兒,有一兩個丫頭就夠了,多的養起賠錢哪!養多了彩禮也要低的嘞!生出來就扔了,當媽的還可以早些兒懷下個……”

後面的話,李清婉實在沒聽到,她又吐了。

清芳給船伕幾文錢打發了,很利索地上馬,道:“這裡還算好了,遠處那個塔尖,看見了沒,就在山上,那是嬰兒塔。”

一直綴在後面的陳式道:“我去查的,我知道詳細,裡頭全是小姑娘,不想養的就扔進去自生自滅,經年累月,堆滿白骨,附近的野狗經常叼著娃兒滿山趕。”

巫明麗轉頭看向他:“陳侍衛的女兒,是不是收養來的?”

“是啊,扔在路上的女孩子,總是一條命,我前頭那個媳婦就撿了回去。”陳式訕笑著,“這不我又撿了一個,上次剛好遇見一個大娘扔閨女兒,我就要走了,現和我家丫頭搭伴兒呢。”

“素知你是個善良人。”巫明麗趨馬走到李清婉旁邊,拍拍她的背,“吐完了嗎?咱們繼續走,得快點兒,不然來不及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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