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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晏遲靜立在雪中,沉靜平和地看著他。隨即見到百歲蹲到人面前,抬手給了這小哥兒一巴掌,哼了一聲:“就是你主子過來,也得給郎主躬身請安,哪有你說嘴的份兒。”
那人嘴角滲出血來,卻渾然不覺,眼帶血絲地看了晏遲一眼。百歲見他神情還不服氣,揚手要再打時,忽地被阿青拉住手臂。
“仔細手疼。”阿青只這一句,他是跟著晏遲從那個境況裡出來的,被這麼罵過不止一次,更過分、更嚴峻的局面,他也早早嘗試過了。他示意百歲望一望,低聲道:“不少人呢。”
百歲被他拉住,罷了手起身。忽地聽到身後的主子開口道:“宜華榭要平靜安寧,不生是非。你們知道嗎?”
晏遲說得是這幾個粗使侍奴欺辱他人的事情。剛剛還洋洋得意的幾人頓時伏下身去,不顧雪地冰冷,連連叩首。
“郎主放心,再沒有這樣的事了。”
“我們只是氣他出言不遜……以後絕不再犯。”
宮中混了幾年的人往往如此,口舌認錯上要乖覺許多。正當晏遲轉身離開時,忽地被一個挾雪帶血的影子撲了上來,勾著氅尾死不放手,豁出去道:“侍郎!救救我們主子吧,都是我的錯,出言不遜的是我,您就是打死我,之逸也沒有怨言,求您救救我們郎主!”
“我來這裡……其實是……是來偷炭……被燕飛女使扔出來的。求求您,我給您磕頭了!”
青春年少的小郎,衣衫正薄、傷處未愈,卻一下一個血印地刻在地上,在這片茫茫皎潔中刺出一片殷紅。
晏遲擋住想要伸手扯開他的百歲,略微低首地看了他一眼。
“司徒衾……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