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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盧奐便劈頭蓋臉的發牢騷:
“若是讓御史臺的知道,怕不是要告我的狀。”
李琩哈哈一笑,小聲道:“不要擔心,我這一次是奉旨辦事,再說了,風流才子風流才子,你只佔才子沒有風流,不覺少了些什麼嗎?”
盧奐陰陽怪氣道:“風流是這個意思嗎?”
李琩哈哈一笑:
“亦指男女私情事,好了好了,不用擔心,王維知道我今天約了你,御史臺那邊不會找你麻煩。”
盧奐真的怕嗎?他這種級別,就算真的找妓女,也不怕告狀。
“趕緊說吧,找我何事?”
“達奚珣有個義女,叫做達奚盈盈,你知道嗎?”
李琩與盧奐邊說邊聊,兩人的隨從則是坐在外圍,以免他們的談話被有心人偷聽。
盧奐搖了搖頭:
“他有四個女兒,婍、婉、娧、慶,為什麼還要收養義女呢?你好好的問這個做什麼?”
李琩頓時皺眉,然後將金吾衛的那攤子爛事,詳細的敘述給盧奐:
“也許是化名,但這個人絕對存在,竇鍔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信口開河,畢竟聖人已經過問了。”
盧奐緩緩的抿著酒水,淡淡道:
“以我對達奚珣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堂堂的吏部侍郎販賣宮人,賺再多,他也丟不起這個人,既然是領了旨意調查此事,你為何不直接詢問他呢?”
李琩無奈道:
“聖人交代了,我只能暗中調查,有任何線索都需要上稟,等聖人決斷之後,再做打算,我要是可以明著查,我第一個先查張暐,何必這麼費事?”
盧奐點了點頭:
“牽扯宮人,聖人也想低調處理啊,不然曝光出來,無疑是一樁醜聞,右金吾的這種情況,我倒是看明白了,南曲這邊一定給了你們交了不少治安費吧?”
在他看來,既然金吾衛眼下的收入大頭是治安費,那麼得了金吾衛好處的達奚盈盈,自然需要回報,如果真的按照李琩說的,南曲都是人家一個人的,那麼這份孝敬,給金吾衛的絕對不少。
“都是一堆假賬,張暐手裡那本賬簿,我拿不到,”李琩笑道:
“人家大概已經銷燬了,查也查不到,右金吾的那幫參軍,應該也分潤了不少好處,自然也不會吐露,我現在是不能查官,只能查民,差事不好辦啊。”
盧奐忍不住笑道:“南曲的日常流水,一定非常龐大,賺的錢,終歸要有個去處,你派人盯著點,早晚會有線索。”
“這一步我已經安排好了,”李琩點頭道:
“但我覺得多半是沒用了,張暐被罷了官,肯定已經通知對方小心提防,此時的達奚盈盈已經有所準備,人家這麼大家業,自然有一套應對之法。”
盧奐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了,這事他確實幫不上忙,如果連李林甫都不知此女來歷,他又上哪知道去呢?
像這種內外勾結的事情,人家既然選擇做,必然從一開始就非常小心謹慎,不會露出馬腳,事情又牽扯了韓莊這樣的實權大監,確實不好辦。
這時候,一名美麗的少婦,身著一襲淡粉色襦裙,手裡拎著一隻酒壺,微笑著走了過來。
杜鴻漸他們沒有阻攔,只是以警惕的目光,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樓內有新到的涿州潤泉湧,兩位郎君要嘗一嘗嗎?”
婦人儀態端莊,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眼神特別真誠,聲音悅耳,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滾開!”
李琩本來還想客氣的回絕,沒曾想盧奐直接撂下這麼一句,把李琩都給驚愣住了,你不是君子嗎?這麼粗鄙嗎?
那婦人表情微微錯愕,隨即淺笑道:
“是奴家的錯,叨擾兩位郎君了,這壺酒就當是奴家賠罪了。”
說著,只見她彎下膝蓋,將酒壺輕輕放下,分別向李琩二人行禮之後,就要離開。
李琩抬手叫住對方,笑道:
“我這位朋友最近心情不好,娘子不要見怪。”
“不會的,是奴家唐突了,怎當得郎君這番話,”夫人盈盈笑道。
盧奐冷哼一聲,看向李琩,沒好氣道:
“你今晚穿的這麼顯眼,人家從樓上下來之後,在別處晃了幾圈,便直奔你我而來,這壺酒是敲門磚,人家是來打探咱們底細的。”
婦人一愣,隨即坦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