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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裴迪、儲光羲、阿倍,趙曄、包佶,這是又一個小團體,其中阿倍和王維的關係最鐵,因為兩人都在皇城上班嘛,經常能夠見面。
寒暄一陣後,阿倍從裴迪那裡得到肯定答案,儲光羲確實已經離開平康坊,這才朝李琩點頭道:
“好吧,現在我是自由人了,就跟著壽王走一趟吧。”
這話說的,好像我要帶你去金吾獄一樣,李琩哈哈一笑,糾正道:
“是隋王。”
“失哦壽樹王?”阿倍一臉懵逼道。
“罷了罷了,你這舌頭卷的,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李琩與杜鴻漸他們紛紛大笑。
這不是嘲笑,就是覺得有趣而已,阿倍這小子別看級別不高,在大唐相當吃得開,誰都會讓著他,而且但有所求,大家也會盡力幫忙。
當然了,逗弄他的人也不少,但那都是開玩笑,沒有誰會真的嘲弄他,因為人家是基哥罩著的。
三曲在平康坊東北,曲巷,本意為僻靜的巷子,在大唐,就是妓院的意思。
從北往南三條街,分別是背靠坊牆的北曲,中曲,還有南邊的南曲,其中以南曲最為繁華,中曲次之,北曲為卑屑妓所居,頗為二曲輕斥之。
平康坊有三大都知,鄭舉舉、薛楚兒、顏令賓。
這三個包括一些名妓,李琩是聽說過的,但是達奚盈盈他是真不知道,要不是查賬本,他哪能想到南曲還能被一個女人控制了。
要打聽達奚盈盈在哪,還真不容易,因為張暐不肯說,今天上午人家派人將官廨內的私人物品都拿走之後,算是與右金吾揮手說拜拜了。
留下一堆遺留問題,以至於李琩無從下手,畢竟竇鍔都沒有見過達奚盈盈,只有張暐可以聯絡到此女。
“一家一家的問,也不合適,”李琩側身朝裴迪道:
“說不定人家都不在這裡,咱們該用什麼法子,將她釣出來呢?”
裴迪小聲道:
“不容易啊,就算找掖庭局的內侍幫忙認人,恐怕那些被賣至這裡的宮人,也不知達奚盈盈是誰,知情的那三個達奚珣、韓莊、張暐,咱們又不能問,屬下也沒有頭緒。”
杜鴻漸也湊過來道:“咱們冒充金吾衛接頭,也行不通,人家肯定有一套秘密的聯絡手法,張暐不配合,這事確實不好辦。”
李琩沉吟片刻後,點頭道:
“我已經問過李岫了,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神秘的,韓莊的府邸在光宅坊,我又不能去那裡找人,巡街的金吾衛都沒印象,可見此女日常行事低調,不顯山露水,多半一開始就是一個暗樁,專門負責經營這筆地下生意。”
“那咱們就再等等國寶郎吧,他應該也快到了,”裴迪道。
李琩自然不會茫無目的的來平康坊,事先詢問過李岫,雲娘,甚至是常常混跡於風月場所的焦遂,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那麼達奚珣、韓莊、張暐三人,最好做為突破口的,就是達奚珣了,而盧奐和達奚珣共事多年,也許知道一些情況。
約好碰頭的地方,叫做挹翠樓,是南曲第五家,頭牌便是顏令賓。
不論是李琩還是盧奐,其實對妓女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我可以欣賞你的樂舞技藝,甚至詩賦文學,但我絕對不會欣賞你的身體。
主要是有肉體潔癖。
打個比方,如果盧奐今晚在平康坊睡了一個頭牌,那完蛋了,下一次朝會上,就有人會嘲笑他,堂堂范陽盧,竟然睡妓女?你不嫌丟人啊。
當然了,也不是說當官的就沒有找妓女的,人家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買走當妾。
大唐的嫖娼文化,還是非常高階的,講究也頗多,剛剛進入挹翠樓,阿倍這小子酒醒了,瞪大眼睛打量著內中光景。
雖然他來過好多次了,但每一次來,都像是第一次一樣。
因為他深知,這種文化非常深奧,次數少了學不到精髓,需要深入專研的學習探討。
轉過屏風,就是樓內大廳,也是最為熱鬧的地方,因為有樂舞表演,適合那些還沒有做,以及進入賢者時間,外加沒有多少錢的人,來打發時光。
盧奐眼下就坐在一個犄角旮旯,臉色非常難看,時不時的抬手遮臉,生怕有人認出他來。
但是沒辦法,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他實在是太帥了,所以不單單有女人朝他頻繁的眉目傳情,甚至還有男的。
“你怎麼約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