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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聽到這裡,
拍桌道:
“正因如此,所以更有必要給蓋嘉運提個醒,就如煥之所言,令王倕督查防務,蓋嘉運著手調動健兒,以做大戰之準備。”
張均一愣,臉色難看道:
“這麼一來,是不是河西也得給他們籌備軍需了?”
牛仙客笑道:“我們只要防患於未然,早做防備,吐蕃懼我軍威,無從下手,大戰就能變小戰,甚至無戰,耗費不會太大。”
你特麼說的輕巧,出錢的又不是你?張均內心腹誹,戶部侍郎這個差事,他是一天都不想幹了
事實上,皇甫惟明在呈報軍情,請求調撥軍需的第二天,朝廷便已經發文送往鄯州,其上內容也很簡單:你放一萬個心,只管安心佈置防線,軍餉的事情朝廷一定供應。
能不能供應的上,是一回事,漂亮話必須提前說出去。
人家在前線,你總不能告訴皇甫惟明,我沒有軍需給你?
那仗還怎麼打?類似於典故:前有大梅林,饒子,甘酸可以解渴。
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給邊鎮希望,他們如果絕望了,會讓你也絕望的。
李林甫深諳其中的道理。
沒錢、沒糧、沒布帛,這似乎不符合杜甫那句“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
事實上,國家的各類倉庫確實非常充盈,但問題在於:開支巨大,收支不抵。
我月薪三萬,一個月卻要花費四五萬,這就是大唐眼下的財政狀況,有錢是真有錢,花錢也是真能花錢。
李琩透過楊洄,希望能與李林甫單獨會面,但一直都沒能實現,因為楊洄在太極宮張羅武庫的事情,甚至還需要去一趟太原,監管軍器督造。
李林甫給了他一個臨時官職,行北都軍器監事,試用期一般是一到三年,楊洄如果幹的好了,就能被正式任命。
雖然楊洄不一定稀罕。
其實李琩自己也沒能想好,怎麼與李林甫談話,甚至對於能否說服李林甫,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說到底,軍國大事,沒有他參與的份,李林甫在權力鬥爭中或許覺得用得著自己,但是在國家大事面前,李林甫根本就想不起李琩。
石堡城這一次會不會丟?李琩自己也說不明白。
他按照往常的習慣,將自己關在房間內,憑藉後世自己曾經做歷史博主的經驗,在紙上勾勒出了一幅大唐與吐蕃之間的邊境防線圖。
如果不備註文字的話,保準這張圖就連牛仙客也看不懂,因為畫的太粗糙了。
李琩費了老大功夫畫成,自然不願付之一炬,所以只以△、○、x等符號來代替文字標記。
一整天,李琩都沒有從房間出來,飯食是女婢放在進門的屏風後,李琩自取。
傍晚時分,李迎月來了。
李琩抱著最後的希望,在房間內接待了對方。
“不行的,眼下四哥等閒都見不到阿爺,”李迎月嘆息道:
“中書門下不是誰都能進的,有事詢問,才會特召,參議大事的官員,眼下都被暫時安頓在宮中,出宮需阿爺批准才行。”
李琩點了點頭,只能是接受這個現實。
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就算見到又能如何?一來,自己不一定能左右李林甫的心意,再者,長安這邊只是後勤,真正打起來,輸贏還是要看前方的將帥。
好在這一次坐鎮隴右是皇甫惟明,而不是歷史上丟了石堡城的蓋嘉運。
李迎月挪動腳步,來到書案後方,好奇的打量著圖紙上的鬼畫符:
“這是某種道家符籙嗎?是不是太大了點?”
你什麼眼神啊?你見過符籙能畫在這麼好的紙上?李琩又問道:
“李岫近來在做什麼?”
李迎月答道:
“四哥最近與王鉷走的挺近,那個人好像一直在巴結他,以前邊境有戰事,將作監會調撥一些工匠前往營造防禦工事,眼下各藩鎮已經不缺工匠了,所以隴右的事情,將作監幾乎是作壁上觀,所以大多時間都和王鉷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聖人華清宮的修繕事宜。”
李琩內心一嘆,當皇帝就是好啊,不管別的地方缺不缺錢,皇帝反正是不缺錢,人家的各類開支一個都不能少,生活水平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受到影響。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家心裡裝的是九州萬方,一地得失又算得了什麼?
石堡城就算丟了,李隆基最多鬱悶幾天,幾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