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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切如故了。
李迎月已經悄悄來至李琩背後,雙臂探出,身子緊緊貼在他的後背,柔聲道:
“四哥讓我提醒你,這種大事不要摻和,這是為你好,太子都沒能參與議事,你插手是哪門子道理啊?”
太子?李琩眉頭一皺,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長安,東市以南,過了安邑坊,就是宣平坊。
這座裡坊內居住的北方人居多,南方人少之又少,有一個卻在當下的朝堂,威高極高卻沒有多大實權的官員,越州永興人,正授秘書監賀知章。
他有一個加銜,集賢院學士,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純的不能再純的讀書人。
李琩如今是右金吾衛大將軍,按理說,巡徼京師輪不到他來巡,但這不是想見賀知章嗎?
所以他出門了,只帶了幾名親隨,身邊一個金吾衛都沒有,就這麼在長安城裡溜達,以至於巡城的金吾衛,也不敢摸魚了,老老實實的巡邏,以防被頂頭上司抓個正著。
傍晚散值的時間,李琩恰好進入宣平坊,與賀知章來了一個偶遇。
這老頭愛騎驢,因為他通道。
其實多年前,大唐也有一個喜歡騎驢的,名叫張果,也是個道士,野史上記載,李隆基希望玉真公主下嫁張果,人家沒同意。
這是純扯淡,你把王維當空氣呢?論顏值,論才華,論年紀你都不是對手,別以為神話小說你是張果老,你就能跟王維爭風吃醋。
實際上就是一個名氣比較大的道士而已,沾了李唐崇尚道教的光,人家王維信佛,逆水行舟,都比你名氣大太多了。
“這不是隋王嗎?您這是巡查呢?”賀知章騎著驢,慢悠悠的朝著李琩這邊過來。
李琩騎著馬,兩人見面誰都沒有下馬的意思,就這麼騎著坐騎打招呼:
“申時剛過,您就已經回到宣陽坊,賀監難道也與我一樣,比較戀家?”
算算時間,賀知章至少都是下午三點就提前下班了,不過也正常,秘書省本就是閒差,再說了,一把年紀了,還能去上班,已經夠可以了。
李琩自問自己活到六十,就啥也不想幹了,人家八十了,還天天早出早歸的,已經很了不起了。
“沒去省內,從少陽院回來的,”賀知章笑道,他其實對李琩沒有多少牴觸,儲君之爭當年他也沒插手。
既不想插手,也沒那個資格,因為那時候他還不是李紹的屬官。
不過他以前還給廢太子瑛做過太子右庶子。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李琩笑道。
賀知章哈哈一笑:
“老夫不喜飲茶,獨愛飲酒,聽說隋王亦是此道中人,若不嫌棄酒水粗劣,那便請吧。”
人活到八十,就算你年輕時候是愣頭青,活了這麼大歲數,也該成精了。
所以賀知章猜到,李琩是有事找他,故意在這裡等著他的。
李琩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品類豐富的酒具,有情調啊,喝酒還選杯子?
在屋內坐下之後,李琩把玩著手裡精緻的瑪瑙杯,再回想自己總是用木杯,頓時覺得落了檔次。
“隴右就要打起來了,賀監對此有沒有什麼想法?”李琩問道。
賀知章慢悠悠的喝著酒,閉目回味著,答道:
“隋王要是有什麼想法,大可說出來,太子對你還是很看重的,需要老夫轉達,大可直言。”
“好!賀監快人快語,我也就不藏掖了,”李琩放下酒杯,正色道:
“我要舉薦一個人,去皇甫惟明身邊,走吏部流程,還是皇甫自闢都可以,但前提肯定是需要太子同意。”
賀知章頓時皺眉,睜目道:
“其中深意,隋王可否告知?”
李琩道:“這幾天中書門下的議事,少陽院並未參與,但我相信賀監,一定能有所耳聞。”
賀知章也沒有裝,坦誠道:“自有辦法知曉。”
李琩點頭道:
“皇甫惟明聲稱吐蕃舉國調動,四如大軍皆有行軍跡象,但是蓋嘉運那邊,卻沒有發覺任何端倪,賀監信皇甫,還是信蓋嘉運?”
皇甫惟明是太子的人,人家除了向朝廷奏報之外,也有一份詳細的彙報遞送給了太子,兩邊的內容是一樣的。
而皇甫惟明肯定不會欺騙太子。
賀知章臉色凝重道:“自然是信皇甫。”
李琩道:“那麼賀監覺得,中書門下又會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