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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落落的，心裡也是：我真是個混蛋……回憶裡，江曉的眼神前方一無所見，後面渺無來者，只有昏暗的泥沼無邊無際地延伸開去……
&esp;&esp;方敬言陷入自責和懊悔裡：“她……在哪兒？”
&esp;&esp;詹志信看了看手機螢幕上的時間：“這個點估計在訓練室練拳吧。”
&esp;&esp;方敬言找到江曉的時候，訓練已經告一段落。他依在門口向室內看去，江曉站在一人高的沙袋面前，汗水靜靜地沿著肌膚的紋路流淌，碎髮溼漉漉地黏在脖頸間。夕陽平躺在地面上，半闕支離破碎的陽光映在江曉的眼裡，是橘色的玻璃色調，透明又易碎，她神情湮沒在黃昏的餘輝中，模糊不清。
&esp;&esp;“有事說事。”江曉發現了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人。她一邊收拾著拳套一邊說。
&esp;&esp;方敬言看出了神，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落到江曉的眼睛裡，四目相交，二人沉默了幾秒。他有些慌張，不知道四肢該怎麼安排：“我……詹隊說晚上聚餐。”
&esp;&esp;“嗯。我知道了。”
&esp;&esp;“誒，那個……”方敬言吞吞吐吐的。
&esp;&esp;“我叫，江曉。”江曉剜了方敬言一眼。
&esp;&esp;“我知道你叫江曉。”方敬言雙手插著褲兜，試探性地靠近江曉，“對不起啊，我一年前才回國，不知道柳承敏的事，我這人嘴皮子欠，玩笑話你別放在心上。”他站在原地等待江曉的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