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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
&esp;&esp;“我還有一個問題。”江曉問,“水壺上為什麼只留了許巖一人的指紋?”
&esp;&esp;“沒有更多的線索前,我沒辦法對兇手的心理狀態進行側寫。或許是在挑釁警方,又或許他是將自己當成了上帝,事先去除水壺上的指紋讓孩子動手,說不定是一種儀式感。”方敬言又一次不自覺地摩挲起掌中的溝紋,“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許巖凶多吉少。兇手有車,完全可以運送屍體去更遠的地方,你們可以擴大搜尋範圍。”
&esp;&esp;會議室靜得能聽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梁葉清了清嗓子說:“我還是覺得這太誇張了。”
&esp;&esp;“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之後,無論剩下的多麼難以置信,那就是真相。”周夏生嘆了口氣,“先按照敬言的思路查檢視,目前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esp;&esp;會議結束後,人烏央烏央地流出了會議室。
&esp;&esp;“敬言啊,晚上有空嗎?”詹志信大步走到方敬言身邊,“晚上和組員們一起吃個飯吧,破冰團建,加深彼此的瞭解。”
&esp;&esp;“好啊,反正今天晚上我也不上班,叫上柳承敏一起吧,我好久沒見他了。”方敬言四處張望,“話說,這麼重要的會議柳承敏這個副支隊怎麼沒來?”
&esp;&esp;詹志信的嘴唇不由地抖動了一下:“承敏他……一年半前,因公殉職了。”
&esp;&esp;“柳承敏,死了。”方敬言的瞳孔逐漸擴散開,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
&esp;&esp;“誒呀!完了!”詹志信跺腳拍膝,“我這腦子。”接著又往自己腦門上錘了幾下,懊惱道,“我忘記和你說,少在江曉面前提承敏了,你沒說吧。”
&esp;&esp;“我……我可沒少說。”方敬言的腦海裡閃過江曉的表情和反應,“柳承敏他……是怎麼死的?”
&esp;&esp; 江曉的噩夢
&esp;&esp;柳承敏的死一直是江曉的心結。
&esp;&esp;一年半前,三個窮兇極惡的綁架殺人犯流竄到高須市。省裡抽調了各個市的優秀警力組成了特案組。作為高須市的優秀青年警員,江曉和柳承敏就在其中。
&esp;&esp;三人組織的核心頭腦是一男一女,另外一個犯罪嫌疑人楊恆則是患有先天性精神類疾病,在三人組織中擔任執行者的身份。楊恆從小就因為精神異常被家裡人送到了療養院,從幼年到青春期再到成年,不過活在一個不到三十平方的空間裡。
&esp;&esp;在楊恆不幸的前二十年裡,最大幸運就是遇到了三人團伙中的一員,錢萌萌。比起家人的漠視和厭惡,錢萌萌對楊恆的關心就像初春第一縷陽光融化歷冬的白雪。這個女人起先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小護士,她渴望財富、權力、富裕闊綽的生活,在慾望和執念的裹挾下最後夥同男友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esp;&esp;這就是罪犯的狡猾之處。錢萌萌利用了楊恆對自己的感情,將一個無知的靈魂塑造成殺人工具。綁架、勒索、分屍、拋屍,錢萌萌釋放了楊恆內心的惡念,血腥暴力的療效遠比那些藥物來的更有用,楊恆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esp;&esp;就算真有落網的那一天,以現行的法律規定楊恆最多不過是判處強制醫療,而錢萌萌和男友只要認定所有的犯罪行為都是由楊恆主導的,也許還可以活著。
&esp;&esp;“楊恆這個人啊,雖然精神狀態有問題,但是天生力氣大。”詹志信回憶起抓捕那天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當時整個特案組提前定製了抓捕行動,派了八個身手很好的年輕刑警執行任務,江曉和柳承敏一組埋伏在楊恆住處的後門位置。那天,楊恆打傷了好幾個刑警,被電擊後竟然還是逃出了包圍圈,江曉和柳承敏追了一路,直至把人逼到死衚衕。”
&esp;&esp;“後來呢?”方敬言跟著緊張起來。
&esp;&esp;“楊恆拒捕,利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捅死了承敏……這一刀本來應該是紮在江曉身上的。”詹志信重重地嘆了口氣,“江曉一直都覺得是自己沒用才會連累承敏的。這孩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其實犟的很。”
&esp;&esp;方敬言覺得自己眼下正掛在懸崖邊,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