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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曉解開手上的繃帶,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樣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esp;&esp;“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近人情?”方敬言很少有低聲下氣的時候,平時都是別人圍著他轉。
&esp;&esp;“如果你覺得不習慣,可以回到自己的舒適圈。”江曉的語氣和人一樣,冷冰冰的。
&esp;&esp;舒適圈?方敬言聽懂了江曉的言外之意,他也習以為常了,這樣的嘲諷和鄙夷意思都差不多,只是從不同人的嘴裡說出來而已:“我哪裡像你們一樣命好啊,渾身上下清清白白的。”方敬言眉毛微彼,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esp;&esp;江曉在基層做片警的時候不免要和方敬言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善於在不同的人面前編造自己悽慘的身世,嘴裡滿是愛意,心裡滿是生意。很多人一開始的確是迫於無奈才走上這條路的,原本想著賺夠了錢就跑。不過,錢來得太容易,沒幾個人能把持得住。
&esp;&esp;像方敬言這樣的老手,最是套路得人心。
&esp;&esp;“如果沒什麼事,請你出去。”
&esp;&esp;“我找你是真有事。”方敬言向前走了幾步,“兇手不會只殺這一個人。”他從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變得嚴肅起來,“從前期踩點到後期實施犯罪,每一關環環相扣,設計巧妙。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作案的新手,而且也不排除再次作案的可能。”
&esp;&esp;江曉愣住了,她正眼看向方敬言:“你是說,許遊光可能不是第一位受害者。”
&esp;&esp;“嗯,我只是建議,可以蒐集一下近年來還沒有偵破的案件,看看能不能在其中找到一些線索,如果能找到共同點併案調查,可以大幅度減小搜尋範圍。”方敬言這人沒個正型,沒說幾句話就找了一個地方鬆鬆散散地坐下,“兇手畢竟存在精神障礙,這人就算抓到了,根據現行的法律也有可能從輕處罰。”方敬言頓了頓,“這個,你知道的吧。”他的話無疑是往江曉的傷口上撒鹽。
&esp;&esp;柳承敏死在江曉面前,而兇手卻還活得好好的。江曉不止一次問自己,正義到底是什麼?正義的終點是自然的結果嗎?
&esp;&esp;“那個……我先出去了。”方敬言朝著訓練室外走去,沒走幾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江曉。
&esp;&esp;人的社交能力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有人生來就能說會道,而有的人生來沉默寡言。刑偵隊的團建會被方敬言表演成了個人lo現場。幾個年輕的小警員都愛聽他從天南談到地北,何樂也不例外。
&esp;&esp;“方顧問,你再給我們說說唄,系列搶劫犯和謀殺犯通常會有什麼心理特點?”何樂上半身支在桌面上,和幾個警員一起盯著方敬言。
&esp;&esp;“支配、操縱、控制。”方敬言故意說到一半,示意自己杯子裡的飲料空了。
&esp;&esp;“哦哦,我來,我來。”幾個小警員們搶著給方敬言端茶遞水,“江組長,麻煩您把手邊的飲料遞給我。”
&esp;&esp;“你自己不會來拿啊?”梁葉沒好氣地說。江曉這人沒什麼架子,平時和下屬處得也算融洽,組員們更多的是把她當同事來看待。
&esp;&esp;“沒事。”江曉把手邊的飲料放到方敬言面前。
&esp;&esp;“方顧問你接著說啊。”何樂有些迫不及待。
&esp;&esp;“這些人通常會在事業或者感情方面失敗、或者是遭受過不平等的待遇、生理上與情感上的虐待,因此他們會幻想自己是警察、法官、正義的化身,在擁有權勢後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傷害別人,而且這種人往往還會試圖混入警察的隊伍中,因為不能如願只能從事安保相關的行業工作。”
&esp;&esp;“這可真是頭一次聽說。”一個小警員滿眼都是光亮。
&esp;&esp;“這麼一說我倒真是想起了一件案子。”詹志信摸著下顎說,“十來年前,高須市發生過一起工廠陳屍案。死者已婚出軌,當時她的丈夫和情人被列為了重大嫌疑人,可是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啊,敬言發現死者小區的保安很奇怪。他經常出現在警局附近的餐館超市之類的地方,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和防備心低的年輕警員攀談。當時敬言就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