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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她死了嗎？”翟京海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esp;&esp;“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我也不需要浪費時間了。”說完，方敬言站了起來。
&esp;&esp;“你果然是天生的罪犯，你們叫他什麼來著……psychopath，對吧。我聽說這種人天生冷血，幾乎沒有感情，不會感到後悔或者同情他人，也沒有恐懼。就像你對那個女警察一樣，就算她死了，你也無所謂。”
&esp;&esp;他想幹什麼？方敬言心裡也拿捏不準，這已經是翟京海的沈苗苗在一起，畢竟陰溝裡的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可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要麼是把天鵝拉進臭水溝，要麼就是找一個人當你的替死鬼。華均最合適，你不止想嫁禍他，你還想佔據他的人生，順便讓華均替你背上前五條人命。對吧？”
&esp;&esp;翟京海向來瞧不起警察，不過他太自負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方敬言把他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esp;&esp;“爛泥爛在地裡不好嗎？”方敬言扯出刻薄的笑容，“其實……如果不殺黃美珍，以你的反偵察能力，我們並不一定會找到你，可你偏偏喜歡痴心妄想。人這一輩子，可以不認命，但是必須相信命。有些東西，真的是命中註定的。和她在一起，你行嗎？”方敬言挑眉問。
&esp;&esp;“我只想光明正大地愛她！我有什麼錯！”翟京海的顳骨和脖頸旁忽然爆出幾條青筋，他用盡全力都沒辦法逃脫控制自己的審訊椅，“她愛我！她愛我！我想和她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門外衝進來兩名管教警員，將翟京海重新按到椅子上。
&esp;&esp;“正大光明？你這樣的人配嗎？你殺人的時候想過今天嗎？”方敬言居高臨下地看著翟京海，“為了愛一個人，把自己變成另一個樣子的確十分偉大。不過，當你精心雕琢自己的時候，已經漏洞百出了。”
&esp;&esp;翟京海忽然停止了掙扎，他抬眼看向方敬言，露出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他說的果然沒錯，只有同類才會在人群中找到彼此。”
&esp;&esp;方敬言還想多問幾句，翟京海就已經被架了出去。
&esp;&esp;一場秋雨一場涼，高須市一連下了好幾場雨，空氣裡都是溼漉漉的，寒意穿過衣領、袖口鑽進了路人的面板。
&esp;&esp;從看守所出來之後，方敬言始終在回味翟京海最後的表情。
&esp;&esp;“江曉，我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翟京海這次殺人沒有把黃美珍帶到‘安全區域’就下手？”方敬言看著遠處的紅燈，下意識地朝著駕駛位伸出了手，“給我拿瓶水。”
&esp;&esp;“方顧問，我是何樂。”何樂將水遞到方敬言手裡。
&esp;&esp;方敬言回過神來，何樂看著自己，有些侷促有些害怕：“你又沒做虧心事，幹嘛這麼怕我？”方敬言擰開瓶蓋，灌了一大口水。
&esp;&esp;“柳副隊長剛走那會兒，曉曉姐也經常會叫錯人。”何樂說完立刻擺了擺手，“我不是咒曉曉姐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esp;&esp;“我知道。”方敬言收拾出了一個微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江曉還沒醒，你也不好受。別有那麼重的心理負擔，你的曉曉姐要是知道你這樣，也會擔心的。”
&esp;&esp;何樂點了點頭：“方顧問，其實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我也有一點想法。”
&esp;&esp;“你說說看。”
&esp;&esp;“之前我們開案件分析會的時候，梁葉說過黃美珍是兇手還沒完成的兇案，我覺得也不無道理。如果這件事和沒有對黃美珍進行分屍放在一起看呢？”
&esp;&esp;“接著說。”
&esp;&esp;“首先，翟京海這次的殺人原因和之前不同，並不是因為洩憤而是出於對沈苗苗的愛，其次我覺得，雖然殺害黃美珍也是預謀犯案，但總給人一種非常匆忙的感覺，就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