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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敬言揉搓著眉心:“當時太年輕了,心裡又攢著火。要是當時提出疑問,或許那個時候就能把案子破了,現在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證人該死的都死了,想要再找到證據怕是也沒有那麼簡單。”
&esp;&esp;“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江曉走到方敬言身邊,將他指縫中的菸頭,“楚文遠不是還活著嗎?”
&esp;&esp; 八年前的案件
&esp;&esp;“我爸是做工程起家的,說的好聽點是在高須市有一家規模還算不錯的工程承包公司,其實就是包工頭。出命案的地方就是他最後一個服務的開發商,揚程建設集團名下樓盤:江嵐元品。”
&esp;&esp;方敬言摩挲著指尖繼續說。
&esp;&esp;“當年這件事鬧得很大。專案部分樓棟在封頂的時候,附近居民舉報工地發出惡臭,警方調查發現,臭味是來自於15、13號樓地基柱,撬開水泥之後發現,是兩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整體損壞非常嚴重。”
&esp;&esp;“這麼重的味道,工人沒有發現嗎?”
&esp;&esp;“當時是夏天,工地上人多,汗臭味也重,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異樣。”
&esp;&esp;江曉深吸了一口氣:“兩具屍體被澆築在水泥柱子裡……這不就是打生樁嗎?”
&esp;&esp;“嗯,當時也有人懷疑是開發商請了陰陽先生設的風水局,不過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esp;&esp;“警方的調查結果呢?”
&esp;&esp;“楚文遠帶隊走訪調查:兩名死者在生前一週左右曾和好幾名工友到我爸的辦公室討過薪。那天魏源也在,當時他是公司專案經理。幾名工人和我爸他們,因為拖欠薪資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開發商知道了這件事後,差點和我爸解除合作關係。不過,後來我爸的公司也的確因為討薪,黃了好幾個專案。”方敬言扯鬆了領口,“最要命的是,經人舉報,警察在距離工地2公里的一家垃圾站,的確找到了作案兇器,繩索還有沾了死者鮮血的水果刀,上面有我爸和魏源的指紋。”
&esp;&esp;“這麼看來,作案動機鏈、證據鏈完整,方添頌和魏源又是連夜逃離高須市,的確存在重大嫌疑。”江曉一手支撐著下顎,“不過,哪裡有些奇怪……”
&esp;&esp;“是很奇怪。我爸這人有個習慣,他覺得好用的東西會經常復購,那個型號的水果刀,家裡有一把,公司辦公室也有一把。家裡那把從來沒丟過,可是他的公司距離工地有十幾公里。無論人是死在辦公室,透過車輛運屍,還是帶著一把殺人不會趁手的水果刀去殺人,都有些說不通。”
&esp;&esp;“第一案發現場找到了嗎?”
&esp;&esp;“這也是疑點之一,始終沒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我爸的辦公室也沒有發現血液反應。”
&esp;&esp;“你找過魏源的家人嗎?”
&esp;&esp;“找過。魏源家裡除了一個年邁的母親,沒有其他人了。他母親說,出事之後魏源就再也沒回過家。”
&esp;&esp;“許遊光,黃美珍,惠萊,還有最近死的蔡安康,你有沒有調查過他們?”說完,江曉又補充了一句,“說實話。”方敬言掏出了半截煙,又被江曉按了回去,“你不要想著怎麼騙我。兇手能根據每個死者的特點,策劃這麼多起案件,很明顯,他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的。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這麼做?”
&esp;&esp;“報復。”方敬言放下了煙盒,“許遊光,黃美珍還有惠萊的父親,惠建國都是當年那起案件的證人,蔡安康則是檢察官。當年黃美珍和惠建國都是江嵐一品的建築工人,他們也和那兩名死者一起去討過薪,我聽說是他們當年作證我爸還有魏源和和死者發生了爭執。”
&esp;&esp;“調查黃美珍背景的時候我們查過她的工作記錄,為什麼當時沒有發現?”
&esp;&esp;“建築工人大多是臨時工或者是散工,很少有交社保的,更別說是能找到工作記錄了,查不到也很正常。”方敬言看著江曉,“他們兩個人應該後來都收到了一筆錢,惠建國用這筆錢做了生意,後來就靠著承包建築工地發家致富,也算是讓自己的孩子少走了幾十年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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