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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只是回到了我原來該回的地方，做了我原來該做的事而已。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esp;&esp; 糾纏
&esp;&esp;“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方敬言整理甩幹手上的水漬，“及時行樂，互相需要而已。江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強迫過你吧。”唇角的弧度寫滿了得逞後的不屑，可透過抬眼見她的眼眸，似乎又能看見胸口的墜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利爪撕扯著血肉。
&esp;&esp;“方敬言，我不信。”
&esp;&esp;“不是吧，你要是認真了我罪過可就大了。其實幹我們這行的都是逢場作戲，我們這種人嘴裡，愛……是一種很廉價的東西，你別當真。”方敬言胡亂摸了一把下顎，不斷舔舐乾澀的嘴唇。細微的動作已經將他出賣得乾乾淨淨，“江曉，你是警察，我是……做皮肉生意的，我們壓根就不是一類人，還是不要再糾纏了，對誰都沒好處……”
&esp;&esp;“可是我們已經糾纏到一起了！”江曉一把揪住方敬言的領口，“你再敢亂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
&esp;&esp;“我辦不到啊，我這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說會道的，不然也不會騙了那麼多女人。”方敬言放下江曉戰慄的雙手，“既然你今天都看到了，那我就和你交個底。我靠女人吃飯，巴不得她們天天上趕著給我送錢，身邊幾乎沒有安靜的時候。”
&esp;&esp;說著，方敬言捋過江曉垂在額前的頭髮：“你要是能接受我的工作，每天乖乖在家等我，隨叫隨到，我不介意養一隻聽話的小貓。女人嘛，就應該溫順一點，天天打打殺殺的哪裡有個女人的樣子。”
&esp;&esp;“方敬言，你很清楚，我來找你……不是想和你聊這個。”方敬言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江曉也不清楚，她深吸了一口氣，極力控制自己慌亂的心跳。
&esp;&esp;“那你想聊什麼？”方敬言靠在沙發上，抬起下顎問，“在哪兒聊？”
&esp;&esp;江曉的意圖被看穿了。
&esp;&esp;“這裡還是局裡。”他兩手併攏伸到江曉面前，“要跟你回去說清楚嗎？”
&esp;&esp;“方敬言，你別得寸進尺。”江曉冰冷的語氣裡藏著隨時都會失控的怒氣。
&esp;&esp;“如果是聊家常，那我沒有時間，你知道我一個小時多少錢嗎？外面的金主還在等著呢。”說完，他站了起來，“以後別來這裡找我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esp;&esp;沒走兩步，方敬言就被人攔住了去路。江曉按住了門把手：“我要知道當年的事，事無鉅細，把你知道的每一個細節都要告訴我。還有，誰他媽要和你到此為止了，你招惹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現在！”
&esp;&esp;“……我不喜歡糾纏不清的女人，你這個樣子真的很難看。關於案件的細節，你該問詹隊和周局。”方敬言兩手插兜，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江曉，你真的影響我做生意了。”
&esp;&esp;“方敬言！”江曉胸膛劇烈起伏著，雙肩像篩子一般來回抖動，“我不信你一點都不想查清楚當年的事。你爸爸，明明是被人陷害的。”
&esp;&esp;方敬言的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凝固起來的：“你還知道什麼？”方敬言捏住江曉的臂膀，“你怎麼知道的？施誠告訴你的？”片刻，他又恍惚地呢喃了幾句，“不可能，施誠給你的資料裡沒有提到這一點。”
&esp;&esp;“那天……你果然在。”江曉推開方敬言的手臂。
&esp;&esp;“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esp;&esp;江曉猶豫了片刻：“施誠……是真的把你當兄弟，他在給我的資料裡留了他的名片……”
&esp;&esp;“這混蛋……”方敬言低聲咒罵，“我爸的事你不要再查了，從蔡安康的案子裡退出來，我會和詹隊打好招呼的。”
&esp;&esp;“方敬言，你又憑什麼干涉我的工作。”江曉逐字逐句地說。
&esp;&esp;“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方敬言蹙起了眉，“江曉，你聽話我不會害你的。”
&esp;&esp;“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esp;&esp;“江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