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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凌響和每次給錢都很大方，就是什麼時候給不太固定，他也不太好意思自己開口要，搞的好像他真是出來賣的一樣。
&esp;&esp;寧辭把錢包拿出來，指尖在每一張銀行卡的卡面劃過，在心裡默默計算金額，劃過其中一張銀色銀行卡的時候，他的指尖突然頓住了。
&esp;&esp;是那張五十萬的銀行卡。
&esp;&esp;·
&esp;&esp;五點多的時候，便利店的員工過來和他換班。
&esp;&esp;寧辭扒愣了兩下頭髮，眼下的烏青在他蒼白臉色的映襯下格外顯眼，他站起來和那人打招呼，忽然聽見他一聲驚呼：“我靠，你沒事兒吧？怎麼跟快死了一樣，以前沒熬過夜？”
&esp;&esp;“嗯？”一晚上沒睡，寧辭腦袋確實有點遲鈍，他愣了下，擺手說，“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兒不太習慣，我回去睡會兒就行了。”
&esp;&esp;“那行，”那人伸手去扶他，“輪你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昂。”
&esp;&esp;寧辭點點頭，慢慢脫下員工馬甲，穿上外套走出了便利店。
&esp;&esp;五點多確實有點早，連第一班地鐵都趕不上。寧辭慢悠悠地沿著路邊兒走，天色有一點點矇矇亮，微弱的晨光勉強從雲層縫隙中溢位來，他停在地鐵入口，慢吞吞地蹲了下來。
&esp;&esp;回小區的時候差不多是早上七點，他在小區外邊兒又晃悠了一陣，估摸著小平已經出門上學了，才上樓開啟了老太太的房門。
&esp;&esp;老太太正收拾鍋碗往廚房裡端，跟他對視的一瞬間，眼睛都睜大了一倍。
&esp;&esp;“哎呦我的天吶，”老太太放下東西過來扶他，“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可別猝死了。”
&esp;&esp;“我沒事，”寧辭勾起嘴角笑了笑，不過他的臉色嘴唇都太過蒼白，以至於讓這個笑容顯得沒什麼信服力，“我洗個澡回屋睡會兒就行，您不用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