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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車從他前面尖叫著呼嘯而過，尖銳的汽笛聲像有形一樣，突兀地劃破了他大腦裡已經停滯繃緊的那根細弦。
&esp;&esp;寧辭深呼了一口氣，開始轉圈打量起四周的店鋪。
&esp;&esp;他得先找個臨時工作乾乾。
&esp;&esp;寧辭問了一圈，公司的地段屬於相對比較繁華的地方，有幾家便利店需要人手，但是都是輪班的，他得先上幾天夜班才行。
&esp;&esp;夜班就夜班吧，白天便利店不缺員工，寧辭決定先回家跟老太太說一聲，然後去醫院看看他媽，白天他也睡不著，隨便找個地方等到晚上換班就行。
&esp;&esp;·
&esp;&esp;他開門的時候，家裡就老太太一個人，正坐在靠窗戶的單人沙發上看著外邊兒發呆。
&esp;&esp;房門開啟發出的吱呀聲似乎打斷了老太太的思考，她回過頭，看見寧辭的時候愣了下。
&esp;&esp;“你怎麼這個點兒回來了，”老太太撐著膝蓋站起身，“公司不扣你錢啊？”
&esp;&esp;“今天白天不上班了。”寧辭把挎著的大黑包掛在門口，邊換鞋邊說，“今天有個晚上的任務，換成晚上上班了。”
&esp;&esp;“這還能倒班的啊，”老太太揹著手顫巍巍走到他面前，給他拍了拍身上的浮塵，“那趁這會兒趕緊眯會兒去，不然一晚上怎麼熬得住。”
&esp;&esp;“不了奶奶，”寧辭笑了下，把飯盒從包裡拿出來放進廚房，“我一會兒去醫院看看我媽，中午就在醫院吃了，您不用管我。”
&esp;&esp;他換好鞋，把包裡的手機鑰匙一起揣進褲兜，“我走了啊，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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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閆善新裹著被子躺倒在病床上，聽見開門的動靜開始迷迷糊糊地往起坐，但動了半天也沒坐起來，只勉強抬起腦袋看了一眼，蒼白的嘴唇幾近透明：“小辭，你怎麼來了？”
&esp;&esp;寧辭快步走到床頭，扶著她坐起來，給她身後墊了個枕頭，“工作時間調整了，我白天不上班，正好來看看你。”
&esp;&esp;“哦，”閆善新點點頭，偏頭往病房門口看了一眼，有點虛弱地問，“小凌呢？他沒跟你一塊兒來嗎？”
&esp;&esp;寧辭僵了下，面色有些許的不自然，“沒有……他很忙。”
&esp;&esp;“也是，”閆善新應了一聲，抬眼打量他，“小凌呢，我看他是個挺靠譜的人，你要跟人家在一起，就好好的，有什麼事多讓著他一點，知道嗎？”
&esp;&esp;寧辭皺了皺眉，剛要出聲澄清，閆善新突然問道：“對了，小凌他爸媽，知道你們的事兒嗎？”
&esp;&esp; 不好意思，不太合適
&esp;&esp;便利店晚上來買便當的人還挺多，寧辭熱好最後一份遞給顧客，開始在手機上找公司投簡歷。
&esp;&esp;有些公司的hr半夜都還線上，寧辭問了幾個人，約了兩家分別在明天后天面試。
&esp;&esp;他坐在櫃檯後面，從便利店門口望出去，馬路上橘黃的路燈仍然亮著，固執地照亮著它僅有的一寸方地。寧辭趴在桌子上，盯著門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半夜還是有很多車在馬路上跑，對面的酒吧燈紅酒綠，網咖裡偶爾會走出幾個揹著書包的少年……他收回視線，腦子裡有點亂。
&esp;&esp;閆善新現在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差不多每天都得透析一次，再加上一些必需的藥物，每個月的花費至少三萬起步。
&esp;&esp;寧辭開啟手機看自己的餘額，他之前還有工作的時候，每個月工資一萬多，他一直省吃儉用地攢著，加上凌響和給他的一些，一共還剩下七八萬。
&esp;&esp;勉強能支撐一段時間，但是還遠遠不夠。
&esp;&esp;寧辭又返回和之前那兩個hr的聊天介面，對方也都明確說了，雖然他之前有過和一些大公司的合作，也有做出過一點成績，但面試透過的話，還是得從實習生做起。
&esp;&esp;換言之，一個月工資只有三千。
&esp;&esp;他煩躁地揉了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