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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腦袋昏昏沉沉，也沒聽清老太太說了什麼，就回屋翻出睡衣進了衛生間。
&esp;&esp;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寧辭房間的窗簾遮光很嚴實，大中午還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從被子裡探出頭，半睜開一隻眼去摸床頭的手機。
&esp;&esp;手機沒摸到，倒是摸到一隻乾癟枯瘦的手。
&esp;&esp;“醒了？”老太太幽靈般的聲音驟然從耳邊響起，寧辭大腦瞬間清醒，猛地一下坐了起來，喘著粗氣回答：“嗯。”
&esp;&esp;“我怕你死在屋裡頭，隔一陣兒就進來看看，”老太太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看樣子不知道在這裡守了多久，她扶著床邊站起來，走過去拉開窗簾，“我說你呀，是不是夜班比白天掙得多？那也不能這麼拼命呀。”
&esp;&esp;“還行吧，”寧辭心跳的很快，呼吸也很重，“工作需要。”
&esp;&esp;老太太重新走回他身旁，先是盯著他嘆了口氣，然後伸手覆上他的額頭，“行了，趕緊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看你遲早把自己給折騰壞了。”
&esp;&esp;寧辭摸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快十二點半了，他和今天的hr約好的面試時間是下午兩點半，還有點時間準備一下。
&esp;&esp;“我隨便吃個麵包就行了，”他掀開被子下床，“我下午還有事，您別操心了。”
&esp;&esp;“我不管你，”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拎起床前的小板凳弓著腰往外走，“我現在給你下碗麵去，你吃完了再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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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家公司的地址稍微有點偏僻，寧辭跟著導航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他整了整衣領，走進去坐下，對三個面試官禮貌微笑：“我叫寧辭，畢業於市a大的攝影系。”
&esp;&esp;他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經歷，對面三個人問了一些問題，他回答的也都還算順暢，最後結束的時候，面試官最後問了一個問題：“你的工作經驗和個人能力都很不錯，如果來我們公司的話，要先從實習生做起，你能接受嗎？”
&esp;&esp;寧辭深吸一口氣：“可以接受。”
&esp;&esp;面試官讓他回去等通知，寧辭從這棟大樓裡出來，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esp;&esp;他開啟手機瀏覽了一下明天要去面試的公司，這兩個公司底薪都差不多，他得比較一下哪家的升職空間更大，才能做出最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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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景從坐在辦公室裡，和程曦面對面喝茶。
&esp;&esp;“他真這麼說？”凌景從把涮杯子的茶水倒掉，問：“那我這邊兒怎麼沒動靜呢。”
&esp;&esp;“我怎麼知道，”程曦靠在椅背上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真是缺了大德了，那麼需要錢的一個人，你把他工作弄沒了，真是好樣的。”
&esp;&esp;程曦對他豎起拇指，誇張地用力點了點頭。
&esp;&esp;“我能給他更高的工資，”凌景從抿了口茶水，拉開右邊抽屜抽出一支速溶咖啡，一邊起身一邊說，“我是在幫他。”
&esp;&esp;“你幫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程曦冷哼一聲，說，“他沒了工作，你這邊兒為什麼會有動靜？”
&esp;&esp;“是個正常人，工作丟了的第一反應都應該是再找新工作，而不是轉頭就去傍大款吧？”程曦斜眼睨著他，不鹹不淡地開口。
&esp;&esp;“找工作？”凌景從捧著杯冒熱氣的速溶咖啡站在落地窗前，聞言回頭看她一眼，“怎麼會去找工作呢？難道是我暗示得不夠明顯？”
&esp;&esp;“凌總，我真是服了您了。”程曦長嘆一聲站起來，抱著胳膊看向他，“人家也是有自尊的，怎麼可能上來就沒皮沒臉地求包養？”
&esp;&esp;“再說了，那位看著也是有腦子有技術的人，這樣的人去哪兒都能行，為什麼就偏偏來你這裡呢？”程曦走到他旁邊，低頭看著樓下小黑點一樣的行人，補充說，“更別說他和凌響和還有那樣的關係，他怎麼可能願意來你這兒呢？”
&esp;&esp;凌景從頓了一下，眯縫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