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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人是從何處來的?”
她見到魏時崇的時候,男人就穿著破損不堪的鐵甲,高高梳起的發也凌亂著,背後滲著血,幾近不省人事的被那姓隼的公子攙扶進來。
她爹是心腸軟的,也不懷疑這人的身份會不會早來禍端,徑直便收拾出了廂房來。
雲箋初最早以為,這二人是外出做了誰家的兵卒或苦役的,遇上了難事,半路受了傷撿回半條命。
可今日一見蔡泱,他們二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周身都有說不上來的一股貴氣,她便猜測,二人定不是一般人。
“我們是從王都中來,他是侯爺手下的將領,半路遇上山匪......”她咬咬牙,面上微微笑,心裡卻瘋似得編起故事來:“我夫君是個忠義之士,為了剿匪護送侯爺,身先士卒奮力廝搏一陣,半路掉下了山溝溝裡......侯爺幾經派人找都未尋到他,就連我也以為他已經遭遇不測了,後來他弟兄同他一起撿回條命,來了這燕城。”
“......我心裡焦急,便跑出來找他,”說著,蔡泱又裝作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故作氣急道:“他一向是個不省心的,許是老天垂憐,不忍心看我日後孤兒寡母,便叫他活著回來了。”
雲箋初聽得十分動情,一邊安慰著蔡泱,又義正言辭的責罵魏時崇:“確實有些過分,家裡有身懷六甲的妻子,這般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實在是可氣!”
“是啊是啊,姑娘日後可千萬不要尋這麼個男人來嫁,裡裡外外都不讓人省心......”
雲箋初聞言,臉紅了紅,咬唇應和著:“好,我記下了。”
不過,若是換做她,也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她看著面前掩面痛哭的蔡泱,心裡泛起一陣酸澀。
“姐姐陪他一路走來著實不容易,他心裡定是一直記著姐姐的好。”
“真的?”
雲箋初認真的看著她:“當然啊。”
她永遠都記著魏時崇說的話,他妻子陪他走過一段艱難過往,此生就她一人足矣。
男人提到她的時候,眼底滿是溫情。
她想著想著便出了神。
蔡泱也不解,不知道魏時崇跟這姑娘都說了些什麼,只是看這姑娘人是個耿直的,叫人喜歡。
她又笑起來:“雲姑娘這般有想法,怎麼沒想著出去闖蕩一番?”
雲箋初眼中一亮,可隨即又黯淡下去,喪氣道:“我是想走出去,可我是個女子,雖不知東辰如何,可姐姐也知曉,這世間於女子來說,終究有些苛刻。”
蔡泱微微蹙眉,低眸想了想,心生一計。
“你若真的想出去看看,不如就去最近的王都,我在王都有一處生意,正愁沒個牢穩的人幫忙,你不妨去看看?”
聞言,雲箋初展顏。
她從小就收爹孃薰陶,記賬這些做生意的事都會一些,現在家裡境況不好,與其坐吃山空,不如跟蔡姐姐一樣,做些生意。
只是,她還是不能盡信眼前之人說的話。
許是知道雲箋初在想什麼,蔡泱徑直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交給她:“你收著,就當做是我夫君叨擾多日的謝禮。”
“若是你日後想好了去王都,便將此玉給廷尉官衙看,他們自然會引你來尋我。”
雲箋初接著玉,抿唇,心裡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