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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這悶熱的空氣裡:“黎月,若是你敢耍本王,下場如何......你自己掂量!”
他始終不信,一個自小跟魏時崇青梅竹馬長大的女人,曾滿心滿眼都是他,成日跟在他身後跑,會忽然性情大變,選擇背叛一切。
聞言,黎月忽的大笑。
她彎著唇角,毫無懼色的對上魏時兆的視線:“那左賢親王覺得,黎月有哪點不值得你信?”
“自然有很多,”魏時崇故作輕鬆的退後,舒了一口氣,雙手背在後腦勺看著她:“不如黎小姐就先說一說,為何忽然追隨本王。”
“追隨?”黎月滿眼嘲意:“你有什麼好追隨的?憑你胸無城府,鼠目寸光?”
魏時兆笑意沒了,臉一黑。
“什麼意思?”
黎月嗤笑一聲:“我不過就是賭你手上握有重兵,能一舉將魏時崇趕下臺。”
魏時兆聽到這個名字,微微蹙眉。
“你不是一直心悅魏時崇?怎就忽然倒戈?”他低眸笑了一聲:“若是黎小姐如此善變,那在本王身邊又能安穩幾時呢?”
黎月拍案而起:“你什麼意思?”
魏時崇挑眉,歪著頭看她,他的眸子很黑,透著一股子狠勁兒,像躲在暗處伺機捕獵的狼,只有莽,沒有懼。
“自然是,本王信不過你。”
她微微怔神。
半刻後,她半眯著眼,似是在好好打量他。
“我是這柔伊的第一貴女,自然要居高位,”她微微昂頭:“我願意為了權勢和地位付出一切,蟄伏在魏時崇身邊多年,她蔡泱輕而易舉便奪走了後位,我怎能甘心?”
男人看著她。
黎月咬咬牙:“我與你如今已在一條船上,你便只能信我!”
“我在救你之前便已安排好了一切,明日我就書信一封給我爹,從今以後,王都的黎月便不再是黎月,日後只是枯骨一具,”她俯身,微微彎起的紅唇嬌豔欲滴:“我從未愛過任何男人,若是有一個男人值得我拋棄一切,那他必須是人中龍鳳,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其他的,我看不上。”
魏時兆無聲揚唇,心裡豁然開朗。
“好,若本王成事,這柔伊的後位,便是你的。”
*
傍晚,兩人就在樓上歇腳。
夜深人靜之時,老婦躡手躡腳的上了樓去,男人看見她如此,便端著一盞蠟炬燈上來檢視。
老婦掏出鑰匙將兩人的門緊緊鎖上。
男人駝著背,鬍鬚花白、滿是褶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懼色,忙上前制止她:“你做什麼?”
老婦轉過頭去看他,雙眼早已猩紅。
老頭嚇了一跳。
方才她見到黎月,看見了她腰間的玉牌。
當日王后派人來慰問,她看著女兒的屍首痛心不已,那婢女將王后帶來的玉牌交給她:“這是有特赦權的玉牌,塵素因此而死,是王后的過失,也成了王后心裡的一塊病,如今將此物賞給你,日後若是遇著什麼難處,記得去王都尋王后。”
老婦掏出那塊玉牌,幾近癲狂的對男人說:“她的玉牌與這塊一模一樣!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素兒......”
老頭一頭霧水,一塊玉牌而已,說不定是王都貴人們都有的東西。
可他卻也知曉自從女兒沒了,她便一直是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於是放緩了聲音像從前那般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塊玉牌而已,莫要多想......”
可今日的老婦卻意外亢奮,她掙脫男人的桎梏,咬著牙憤然道:“不,我一定要殺了他們......”